九五年冬月初一
九五年冬月初一,周五。约上午9点左右 ,我正在上课,表哥来学校,接我们去徐州。心中有不祥的预感,一路上忐忑难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表哥也未言明。
展转到达在父亲所住的那家医院,上楼的过程中,气氛变得凝重起来,走进父亲所在的病房,一眼看到我的父亲躺在病床上,配带着氧气管,已经重度昏迷了。我扑到父亲床前,握起父亲的手,使劲地叫着爸爸,可是爸爸,已经不能应我了!医生说,爸爸已经神志不清,谁也不认识了。当时的我,握着父亲宽厚温暖的大手,泪如雨下,泣不成声。
当天中午,在医院租用了救护车,并请了护士看护,我们踏上回家的路。尽管也配带着氧气瓶,但一路上的颠簸,还是让孱弱的父亲痛苦不堪。虽然他无从表达,但从父亲的表情中看得清楚。救护车里围成一圈的亲人,束手无策。我们请求随车的护士帮助照顾缓解一下父亲的痛苦,可是他们大概是见得多了,也麻木了吧,冷冷地说,他已经没什么知觉了,得开快点,撑到到家下车再咽气。
到家后,医生拔了氧气管,匆匆结钱匆匆离去。父亲狂呕不止,持续两三分钟光景,郁郁而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