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慧姗:简单的故事与质朴的约定
刘家琨的一些朋友也加入到这场纪念中来。画家何多苓在一张巨大的白纸上,用铅笔为胡慧姗画了一幅素描像。他觉得,这幅画很符合这座纪念馆的调子,简单而质朴。诗人翟永明也听说了这件事,特意写了一首诗讲述这个故事,诗人的手抄诗稿贴在了纪念馆的墙上:“但愿我从未出生/从未被纪念/从未被母亲抱在怀里”。
胡慧珊纪念馆建成后,始终没有对外开放。这个小女孩的故事默默地盘桓在粉红色的寂静里面,只有偶尔的慕名者赶来找到管理员,才能获得短暂的展示。
近日当地阴雨连绵,对日久无人光顾的纪念物品的保存也变得愈发迫切起来,7月3日,工作人员意外地发现一些纪念品已有些受潮,只能打开空调,盖上防护膜,并将物品拿回去做烘干处理。
尽管尚未开放,这个纪念馆的故事渐渐在网上流传开来。同网上传播的所有故事一样,这个故事也不可避免地引发了一些解读和争论。刘家琨就此表示:“我不讨厌象征,但我讨厌宏大的、政治性的象征。我觉得这个纪念馆是对个体生命的象征,而生命是超越政治的。”他认为,归根结底,这只是关于一个女孩子的故事,这个纪念馆的建造初衷只是想安慰她的悲痛的双亲。
刘莉在今年2月再度怀上了孩子,作为高龄孕妇在家中静静地休养。刘家琨回忆起刚遇见这对夫妇的时候,曾和他们约定,如果再生个女孩子,还叫“胡慧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