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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独的维权 4

发布时间:2016-10-19 14:36:37      发布人: 千里共婵娟

二、失独的抱团取暖

1、失独家庭的困难是非常大的,他们大多数都是老年人了,孤苦伶仃,老弱多病,没有孩子的照顾,没有政府的补偿,没有养老机构的帮助,在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情况下,成立许许多多的网站网群和自救团体,抱团取暖,维权到底。

例如:中国最早的失独抱团取暖网站“失独者之家http://www.sdzzj.net/”。上面有文章:

《中国失独老人调查》作者:吴家翔 于维华

当年,数以亿计的中国父母响应计划生育号召,诞下唯一的孩子,将所有希望寄予其身上。然而,有超过1000万独生子女家庭遭遇丧子,造成2000万失独父母。有失独者说,中国的老百姓活的就是孩子,没有孩子,就什么都没有了。当他们年老体衰,需要孩子照顾时,不仅孤立无援,甚至连养老院都进不去。他们的后半生,将于何处安放?

  第一次维权。201265日下午80多位失独者(失去独生子女的父母)聚集在中国国家人口和计划生育委员会人民来访办公室的小院内。他们想和计生委的领导见个面,谈一下自己的未来。但领导迟迟不肯露面,计生委的工作人员选择了另外一种解决问题的方法,他们在得知失独者所在的省市后打电话给各地计生办,让他们来“接人”。当天晚上,拥挤的小院内外一片喧嚣,各地计生办工作人员的劝说声和失独者们对峙的声音此起彼伏,路边停着34辆警车;最终,双方谁也没有说服谁,这80多位失独者在办公室一直坐到第二天下午4点,直到领导同意见面。一个小时后,失独父母中的5个代表和国家计生委副主任王培安等工作人员在计生委的8楼会议室里开了一个座谈会。会上,失独者们表述了自己的诉求:他们希望得到相应的经济补偿;由政府给失独者提供集中的廉租社区;而最主要的,是希望相关部门出台相应的制度和法规,明确管理失独群体的机构,让失独者知道出了问题该去找谁。计生委承诺会在34个月内研究出台一个制度框架报国务院,并且答应建立沟通机制。随后双方互留了电话。在得到答复后,失独者们离开来访办,回到宾馆,第二天,他们中的大部分人带着希望各自坐上了回家的火车。

  埋葬了孩子,也埋葬了自己。笛妈是62号早上到的北京。

  在亲戚家休整一天后,次日一早,外甥女陪着她去八达岭陵园看了女儿。作为那5名和计生委领导座谈的代表之一,这已是她第四次来京维权,两年前,她就给计生委递交过诉求,但每次询问得到的答复都是已经递上去了,然后就不再有下文。笛妈的女儿1983年出生,大连理工大学数学系本科毕业后留校保研,之后又公派美国读博,20085月底,女儿在美国遭遇车祸不幸去世。笛妈说,女儿去世前最常跟她说的话就是:“妈妈,你不要怕,以后家里有我呢……”那年春节,女儿还打来越洋电话给全家人拜年,几个月后,她赶到美国面对的就是冰冷的尸体,捧回来的是一盒骨灰。女儿去世一年半以后,笛妈和老公搬离了原来居住的城市,几乎断绝了和从前生活圈子之间的所有来往,开始了与世隔绝的生活。笛妈说,中国的老百姓活的就是孩子,他们这个年纪的人,共同的话题也是孩子,没有孩子,什么都没有了。像笛妈这样的家庭,在卫生部发布的《2010中国卫生统计年鉴》统计中,中国每年新增有7.6万个,50岁以上失独群体日益庞大,全国失去独生子女家庭已经超百万个。

  有关专家推算,19752010年出生的2.18亿独生子女中,有超过1000万会在25岁之前死亡。这意味着有2000万名父亲和母亲,在中老年时期失去唯一的子嗣,成为孤立无助的失独老人。笛妈是这些失独家庭的命运缩影。笛妈女儿的墓地在八达岭陵园一片幽静的山坡上,墓碑上刻着一家三口的名字,墓碑的右上角还有“永远在一起”五个小字。笛妈说,再过些年,她不知道自己还爬不爬得动这段山路,她今年57岁。没有孩子,养老院都不收我们

  潘教授今年75岁了,他是这些失独者中年纪最大的几个人之一。他在清华大学工作了53年。如今,他仍然没有完全退休,每天弓着问号一样的后背往返于职工家属楼和办公室之间。当年为响应国家计划生育政策,潘教授和爱人34岁结婚,35岁才有孩子;而当他到了70岁高龄,需要孩子照顾的时候,孩子却因为心脏病离开了人世。潘教授的手机并不经常开机,儿子小宏和家里联系总是打妈妈的电话。但儿子病发的前一晚,潘教授却鬼使神差的把老伴的手机也关机了。2007213,在准备结婚的新房吃完早饭后不久,小宏给妈妈发了一条短信,说自己心脏不舒服。但等潘教授的老伴晨练回来,打开手机看到这条短信时,已经是早晨9点多钟,他们急忙赶往孩子的住所,救护车来的时候,孩子已经不行了。潘教授把儿子发给老伴的那条短信转发到了自己的手机里,一直带在身边。现如今,他的手机总是开着,却再也接不到儿子的电话了。潘教授的家陈设很简单,客厅里放着一张老两口用来吃饭的餐桌,餐桌正上方的墙壁上,悬挂着儿子的遗像。儿子过世后,老两口卖掉了那套用来给他结婚的房子,把所有儿子的物品搬回了家,放在他从前的卧室里。潘教授至今还保留着儿子去世那天早上吃剩下的馒头,他把那块馒头放在盘子里,用保鲜膜封装着,在保鲜膜的上面贴着一张黄色的正方形即时贴,上面写着:这是小宏2007213日早晨吃剩下的最后一块馒头。

孩子去世之后,潘教授曾经跑过好几家养老院,想给自己和老伴的晚年找个安置,但所有的养老院都将他拒之门外。按照规定,养老院接收老年人需要子女签字,但现在已经没有人可以给他们负这个责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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