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春节,贡嘎西线穿越
2019年春节,贡嘎西线穿越
2019年2月6日,猪年大年初二,坐早上10:30的火车离开扬州,这班火车开往成都,从泰州、东台、盐城、淮安、沭阳、新沂绕到徐州后走上陇海线,本来扬州到徐州走京沪线只要4个半小时,这条线下来走了8个多小时。到成都需要37小时。火车在扬州和泰州基本是空的,一路到沭阳后已经人声鼎沸了。 |
带了一瓶600ml的黄酒,二只猪耳朵。每天中午喝一半黄酒,吃一只猪耳朵,火车上的时间不难打发。
2月7日半夜11点30分,火车到达成都站,成都到康定的汽车在新南门车站发车,成都站到新南门车站有6.4公里,好在有哈啰共享单车,骑着自行车,不紧不慢到了新南门车站,在车站边有一条锦江,从复兴桥过去,在锦江对岸的风光带找到一处安静的草地,搭好帐篷已经快12点半了。一夜似睡非睡。
第一天,2月8日,星期五,初四,多云到晴。
早上5点多就起床了,不远处有公厕,提供自来水,只剩不到半罐的气罐是一路从扬州带过来的。煮了面条,吃好收拾完,已经快7点了,在车站见到西安来的姜涛,他昨天下午就到了南门车站,住在不远处的青旅。到车站售票处买了135元的到康定的车票,大巴8:00发车。
成都到康定的大巴车很新,53座的大车只坐了十几个人,座椅功能丰富,椅背上还有十寸可选节目的电视屏幕,看了一部电影,几个小品,再睡一小会儿,就到了目的地。雅康高速开通后全程无堵,虽然在天全服务区强制休息25分钟,在泸定需要下高速检查,检查后大巴直接走318国道到康定。但整个行程不到5小时,比以前快多了。
下午1点左右到康定汽车站,在康宝汽车站门口有包车可去徒步起点,要价300元,侃价后说最低200元。我考虑到我们初次去徒步起点,对徒步起点的地理位置不熟悉,容易被忽悠。事实上,徒步起点是老电站,而大部份司机会送到新电站,新电站到老电站有好几公里,且都是上坡,路也坑坑洼洼,一般轿车根本没法走。况且还要买气罐,等到市中心买了气罐再说。
我和姜涛去了之前联系的户外店买气罐,大罐50元,小罐30元,我买了一大一小,姜涛买了一个大的。我被去年狼塔四个小罐不够用惊怕了。然后在老城坐2路车到新城的行政服务中心,在车上有乘客告诉我们,下车后等6路车,可以坐到老榆林村。我们在行政服务中心等了半个小时没有等到6路车,于是准备步行。这里到老榆林村都是上坡,太阳高照,气温快到20度了,一路走,一路汗流不断,不时擦去流到眼角的汗水。走了半个多小时,出了城区,重装加上坡,气喘如牛,腿酸无力,姜涛比我大二岁,头发花白,瘦长而特精神,他轻松走在我前面,我们间的距离越来越远,这也成为以后几天的主节奏。
我摘下眼镜靠路旁的石墙休息,眼镜随手放在了石墙上。忽然,听到喇叭声,一辆绿色口中巴远远驶来,明显是公交车。我伸手拦住车,艰难上去,行驶一段后,6路车在前面姜涛身边再次停下。车上只有我们二人。6路车终点站是特警支队,老榆林村是途中一站,特警支队在上雅加埂的叉路口,离新电站只有几百米。6路车只有一辆,来回跑,二个终点站各停20分钟。难怪我们等了半小时都没等到,公共汽车票价都是1元。
坐车幸福地到达目的地,悲剧地发现眼镜没有了,四处找寻无果后,回忆起眼镜放石墙上了。等了20分钟,再次坐公交回到石墙,找回眼镜。如果等公交再回来时,估计要一个小时,我在路边拦了轿车,15元到了特警支队。
很快到了新电站,铺装路到这里结束,我们谈到如果200元包车,顶多送到这里,里面的路只有底盘高的越野车能走。走不多远,看到四人重装,二男二女迎面走来,我们询问是否反穿,答前天进山,到下日乌且后走不动了,现在下撤到这里,准备到新电站坐联系的包车返回。下午的康定有点燥热,可能昨天晚上没休息好,加上直接从海拔200米的成都上升到现在的3500米,人感到无力,一路上坡,气急腿软,根本走不动。硬着头皮走到19点多,觉得随时都能睡着,与姜涛商量后,在路边找一处稍大的草地,扎帐休息,扎帐后状态有所回升,从容取水下了面条,还吃了半块牛肉,只是胃口不佳,不到9点就睡了。
再往前走,开始出现碎石路,坡度也慢慢增加。一开始,我还能跟上姜涛,但状态随着坡度增大而越来越差。11点,走在有玛尼堆的碎石上,天空从蔚蓝到乌云密布,人也越走越没劲。14点30分,远远看到前方有高高的黑石头山,那里是两岔河。
再往前走,开始出现碎石路,坡度也慢慢增加。一开始,我还能跟上姜涛,但状态随着坡度增大而越来越差。11点,走在有玛尼堆的碎石上,天空从蔚蓝到乌云密布,人也越走越没劲。14点30分,远远看到前方有高高的黑石头山,那里是两岔河。
前面又是一大片木屋,这里看来是放牧时的牧民集居点。过了两岔口营地就是乱石坡,沿石坡不断拔高,10点左右,上到一块很大的平整山谷,这就是下日乌且牧场,只有一间石头屋,里面有二人,一个是当地牧民,他马上去上日乌且照看大群的牛和马。另一个是昨天攀登6000米雪山后,昨晚在这里借宿的户外爱好者,他的全套行头和装备化费不小,他的另二个同伴昨天登到一半高反回去了,我们昨天在两岔河营地前1公里左右遇到过。这位登山者是登山召集人,平时带人登些6000左右的技术型雪山,因为贡嘎周围卫峰很多,所以每年都到这里登山,这次是和朋友一次出来玩。
本来想今天在4500米的雪坡前扎营。但现在天气阴沉,狂风劲吹,还带了点雪粒子在飘洒。怕变天,姜涛建议今天翻过日乌且垭口,我也觉得垭口前没有理想营地,不如辛苦点翻过去。
快15点,看到了左侧冰川下的冰湖。
天空阴阴地压得很低,人也没了观景的心情,只想快快前进。这时脚下冰川挡住去路,我试着在上面踩了一下,立即滑倒并下坠了几米,幸亏在冰川的边缘,很快抓住草地上的石块,站起来重新找路,包里有冰爪,心想不到万不得已不想折腾。看到前面冰面上有雪覆盖,走过去小心踩上,加上登山杖四肢一起努力,终于过了十米左右宽的小冰川。前面是雪坡,一脚下去到膝盖,但不会滑。
15点20分,我们来到日乌且垭口的雪坡前,这里可以清楚地看到上垭口的之字形雪道蜿蜒盘旋。16点30分,我们到了垭口前的玛尼堆,这里海拔已经有4800米了。风更大了,伴随着雪粒打在身上滴嗒作响,16点50分,我们登上了垭口,风吹得人站不住,垭口很窄,二边坡度都很徒,为了安全,我们快速下了垭口,进入莫溪沟。
晚上7点左右,到了一片平整的草地,草地边的河沟有流水,这里海拔4400米。搭好帐篷,已经不想烧饭了,打了冷水放在门厅,直接钻进睡袋,整个人昏昏沉沉睡了过去,半夜起来吃了块压缩饼干,结果拉肚子了,赶紧吃了一小袋蒙脱石散,这药很灵,吃了就见效。
今天天气很好,9点后,太阳照在山谷里,整个人一下暖和起来。沿着明显的小道时而下降时而上升,海拔慢慢降低。
早上起床觉得胃不舒服,可能是昨晚没吃饭就吃了降糖药二甲双胍。早饭没吃就开始徒步,一路上吃了几块士力架,再吃了一块压缩饼干,结果又拉肚,喝蒙脱石散时发现双手手指脏得都黑了,原来是脏手指抓饼干吃造成的。在垮过一条小溪时净了手,至此吃饼干时手指都是隔着包装袋。
快11点时,我们到了传统的莫溪沟尾营地,这里有牧民房,还有很大的河滩。从这里开始,小路将离开河滩,在河谷的左岸山坡上起伏。
莫溪沟比日乌且沟长得多,怎么走都走不完,雪山都被峡谷二边的高山遮挡,下午更是在树林里穿行,虽然天气很好,但景色单调而无特色。
18点20分,下到海拔3500米左右,这里有块好营地,地图上显示,前面再找不到既有水源又有平整草地的营地了。因为下午三点左右,我在太阳下晒帐篷和睡袋,姜涛在我前面,早看不见影子了,而手机无信号,我们又无对讲机,所以我们之前说好看到合适营地各人可就地扎营。
时间不早了,搭好帐篷,在附近看到有二罐残气,直接用来烧水洗澡。由于海拔下降,人开始活泼起来,乘天黑前全面清洗了下,前几天的昏沉感觉一扫而空。吃完饭,没有丝毫睡意,在帐篷里听有声小说,感觉又活过来了。
第五天,2月12日,星期二,初八,晴转多云。
早上醒来七点不到,天还是黑的,在帐篷里烧水做饭,然后打包,我现在都是把帐篷和帐杆分开放置,这样在帐篷里就能把背包整理好,最后帐篷放包的最上面,帐杆插入背包外左侧口袋。
8点20分出发。继续沿着林中小道爬升下降,9点30分,有一藏民迎面走来,原来是姜涛今天早上到了下子梅村,怕我有事,请藏民过来看看情况。通过藏民的对讲机,姜涛说先坐藏民的车子到康定去,而我继续按原计划去贡嘎寺看贡嘎峰,然后从草科出。
11点,我来到岔路口,和藏民分手,我去贡嘎寺,藏民回下了梅村。
12点40分左右,离开贡嘎寺,到岔路口后继续往下走。13点40分,到了上了梅村和下了梅村的岔路口,选择下子梅村那条路,顺路急坡下降。14点45分到了下子梅村,现在是淡节,客栈都没客人,我问有没有去草科的车,回答说去草科只能坐摩托车,送一次300元到400元,现在没人愿意送。下了梅村到草科有近50公里,中间有一段大概7公里的路不能走汽车,可以走摩托车。如果要汽车送,只能送到离下了梅村10公里的地方,自己再走7公里到停车场,从停车场到草科有大路,可以走汽车。
我问他们明天怎么回草科,他们说是自驾车辆停在停车场,他们明天由客栈老板开车送到10公里处,再步行7公里到停车场。二大包装备先和人一起到10公里处,再由老板骑摩托车送到停车场。聊天中得知男主人姓曾,大我二岁,我称呼他曾哥。曾哥愿意明日同行,我们说好明天上午9点出发。
第六天,星期四,初九,晴到多云,大风。
第二天早上吃的是稀饭和馒头。这里民风纯朴,空气新鲜,非常适合人居,就是没有信号,电话打不出去,也没有宽带网络,居民日常娱乐是看电视,通过卫星电视接收器。
客栈老板家的车是哈弗H5,曾哥一家加上我正好坐满。9点上车出发后,20分钟就到了公路终点,下车开始步行,远远望见巴旺海上薄雾轻浮。曾哥和小曾拿出无人飞机飞了一圈,从空中拍摄了巴旺海的全景。
一行四人边走边玩,走得很慢,12点左右,来到巴旺沟,这条沟与大路垂直,沿沟往上可以看到雪山矗立,这里景色很美,但是风很大,曾哥和小曾在放飞无人机时因风大,无人机失控,曾哥力挽狂澜,保住无人机没有坠毁,但自己的手指被桨片划破,好在桨片与手指接触时碎裂,没有造成大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