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李福泽
父亲(李福泽,1914-1996)去世的时候我正在远隔万里的纽约。听到噩耗后,我把自己关在小屋里两天,什么都不做,什么也不愿想。我和父亲从未有过真正的交流,从未探索过他的内心,甚至说不清他的经历。
1958年父亲从广州调任,母亲带着着迁居北京,父亲却在千里之外的戈壁。我不记得他休过假疗过养。北京的家只不过是寄养了几个小娃娃的旅馆。
父亲从1958年到1974年被隔离审查前,一直在东风基地任职,基地设在西北边境茫茫戈壁的深处。可能是父亲上世纪30年代在上海上过大学,还能算作知识分子的缘故,由广州军区副参谋长调任基地副司令,1962年开始代理司令之职,1970年提升为司令。
1966年冬天,寒冷并未扑灭人们的革命热情,全国是一片红色的海洋,父亲白天要执行火箭发射任务,晚上要坚持与“革命群众”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