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省著名学者、诗人、作家,山西大学中文系知名教授,省写作学会原名誉会长马作楫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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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馆由[ 孝爱天使 ]创建于2017年01月10日

马作楫:“中国梦”要有很好的“梦境”

发布时间:2017-01-10 10:48:09      发布人: 孝爱天使

     马作楫,诗人、大学教授。1923年1月生于山西忻州,1943年开始发表作品,1948年在出版诗集 《忧郁》,后有 《无弦琴》《汾河春光》《马作楫诗选》《怀念》等作品;诗歌《城》选入《中国新文艺大系·诗集(1937-1949)》《等候》选入《中国新诗鉴赏大辞典》。历任山西省文联委员、省作家协会理事、省诗人协会主席等,2009年获中国作协和山西省文联为从事文学创作60年的作家颁发的荣誉奖章和证书。

   “我曾渴望春天如等待迢迢的远行人,如同有一个人他把拳头伸向了天心。也如同一个人在哭泣时他硬朗的笑,在被大汽车载走后又逃回来的贫民。从这倔强的抵抗消灭了暴力的当中,我似乎听见春天迈进在旷野的脚音。”

   这是马作楫1947年的作品《无弦琴》中的一节,在六十多年之后的今天读来,仍觉怦然心动。诗乃天地心,诗是无弦琴。在这把无弦琴上,依然弹奏出岁月苍茫、人生怅惘……

   推开马作楫老人的书房,让时光回到山西省第一届文学艺术界联合会。

   1949年底,受山西大学校领导的安排,马作楫有幸作为大学生代表参加会议。快板能手、新诗专家,文艺界的各路代表齐聚一堂。百废待兴,万物生发,第一次参加这样的会议,年轻的马作楫感到很振奋。“从那时起到现在,我从未离开过山西文艺界。”窗外光阴流转,屋内书香徜徉,马老抚今追昔。

   “那时就好像是一个没有围墙的校园。西戎、李束为、马烽、胡正、孙谦这些山西文坛元老,不仅做文章有实际内容,做人也非常真诚实在。”马烽和孙谦合作过很多剧本,他人问及精彩处,两人均是互相谦让,将功劳归于对方。“文革”时期,山西大学红卫兵进驻省作协,有位学生把马烽的《刘胡兰》手稿也顺手拿走。马烽后来说起此事,并告诉马作楫这位学生的名字。马作楫反复权衡此事,出于对学生的保护,没有将此事公开并进行追究。马烽闻之并不生气,对马作楫只说了一句话,“这件事你说咋办就咋办。”回想过往,马作楫感佩,“山药蛋派的老同志,对我们的教育和帮助,至今想起来我的心上都会掉泪。”“真心诚意育桃李,高歌低吟颂神州”,这是1991年马烽为马作楫的题词,并注明“此为阁下写照”。这幅马烽亲笔题写的赠联,就挂在马作楫的书房中。按照马老自己的话说,就是“一辈子与学生相依为命,和诗相依为命。”

   山西省的近两届文学艺术界联合会,马作楫因为年事已高,未到现场参会。但他的希冀,简单厚重,“文艺界的人容易翘尾巴。一个作家,做文和做人都要正。”

   三晋都市报:迄今为止,对你的人生影响最为深刻的一本书或一位作家是?另外请介绍一本你近期比较喜欢的书。

   马作楫:我出生在一个比较富裕的农民家庭,一位在北平读书的亲戚、一些唱着山西梆子干活的工人,是他们对我进行了艺术启蒙。从完小开始,我开始对诗有了爱好,但尚不懂诗的立意,只是觉得比背诵古文顺口多了。当我流离到甘肃上中学时,国文老师陆会川开始教我写诗词。他在我的诗歌道路上,是非常重要的一位老师。

   今年6月份的一封来信,更让我增添了对陆老师的敬重。来信的人是陆老师的孙子陆金桥,他在网上看到作家珍尔有的一篇有关我的文章,文中提到了陆会川老师。陆金桥心有所动,翻阅祖父遗作,发现内有一篇题为《赠马作楫》的五言律诗,“流离寇火外,度陇滞天涯;为爱青衿士,暂开绛帐纱。授诗得小友,讲艺握灵蛇;云路看君去,吾将下蜀巴。”

   我从来没敢想,陆老师还特意给我这样一位学生专门写诗。在70年的时间过后,第一次看到老师的这首作品,我的心中满是感动和想念。

   我的年龄大了,近年来出版的一些新书已经看不动啦。现在我经常翻看自己的文章,以及别人写自己的文章。我看这些旧的著作就好像老歌新唱一样,也有不一样的感受。比如我最喜欢的歌是《驼铃》,听多少遍也不厌,里面的歌词总能让人想起我在极左时期的境遇,那些心灵上的禁锢。

   其实,社会生活也是一本书,一本永远读不完的书。

   三晋都市报:作品离大众越远,大众离文学越远,文学还会再有上世纪80年代的“轰动效应”吗?如何唤起大众对文学的热情?

   马作楫:读自家书、在自己的文化传统中开拓创新,才能有符合中国人民理想的文学梦。

   三晋都市报:面对市场经济的冲击,文学越来越被边缘化。在这种情况下,作家有两种选择,一是迎合市场,一是耐得住寂寞,你怎么看?

   马作楫:现在文艺界有着一些浮躁的风气,今天评价这个,明天宣扬那个。文学修养是一生的辛劳、写作是一辈子的努力,作家不要赶时髦、凑热闹,要扎扎实实下苦功,读书读进去,生活也要能扎进去。马烽就曾批评过“为弄俩钱儿尽写些下流东西”的现象。

   三晋都市报:你如何为山西作家分类,你属于哪一类?这一类的作家最大的问题是?

   马作楫:按年代分的话,大致有三代:第一代就是形成于上世纪50年代的“山药蛋派”,代表作家是赵树理,主要成员包括“西李马胡孙”;第二代是上世纪80年代的“晋军崛起”,但是这些作家的高度还嫌不够,需要有几杆旗;第三代是近年涌现的当代作家,他们有很多可取之处。

   三晋都市报:“晋军崛起”在全国广受瞩目,请问山西文学目前在全国处在一个什么位置?

   马作楫:山西文学在全国属于中上游的水平吧。山西作家还是有一些旧框框,唱自己的歌儿,没有太跳出去。优秀的传统文化是灵魂,要在此基础上发扬光大。

   三晋都市报:莫言获诺贝尔奖后说,中国作家有像他这样文学成就的人很多。你怎么看?

   马作楫:我对莫言研究不是很多,他也并没有离开中国传统。从鲁迅、巴金到莫言等,说明中国文学在世界上还是有人关注,但要说莫言获奖是否会带来世界文学的“中国热”?我觉得不一定会有。

   三晋都市报:你心目中的“中国梦”是什么?

   马作楫:这本身就是一种很诗意的提法。这对大家是一个鼓舞,但“中国梦”历来大多是辉煌灿烂、锦绣河山,大干快上、风风火火,缺少“细雨鱼儿出,微风燕子斜”的静谧和优雅。我认为,只说“梦”不行,还要有很好的“梦境”。“中国梦”的“梦境”就是以和为贵、人随心意。一个“和”字,里面就有很好的境界。

   三晋都市报:你需要帮助吗?

   马作楫:我年纪大了,只要能帮助别人,包括对家庭,我就非常幸福。具体我需要的帮助,就是给我友爱。见面笑一笑、走路招招手,就是对我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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