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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由甲生前作品之:龟形湾的故事

发布时间:2013-04-08 23:01:05      发布人: 睿智商界
神奇龟形湾

 

龟形湾,学名是这么叫的,至于方言,或者叫着“龟心湾”,两者皆能形象的概括出此处的地形。如同一头硕大的万年龟,静静地躺着。

龟形湾是大别山岳西县中关县北山村境内的一个小地方,方圆不过1000亩的地方,东西南北均有称呼。东边的地势最高,最高的地方有一块树立的石头,石头虽不大,但却是龟形湾的制高点,该地方叫做“大岭岗”;南边的山脚下曾经是一条承载了几百年行人的大道,叫做“横大路”;西南边是龟形湾的缺口处,此处是最低点,叫做“枫树口”,与最高处落差百米左右;西边就是龟形湾的精华之处,一座3亩左右的坟场,如同乌龟的鬼头,此处就叫做“坟包”;北面地势也高,叫做“灯头”。此外,湾内的地名也不少,如前头包、阴边山、阳边山、胡玉田、大湾塘、小湾塘、后园塘、大陷田、竹林窝、大麦田、水井岸(kan)等。

这么多的称呼之间,相隔很近,基本都在100300米左右。从该地的起源地说起吧。

  山里人信息、交通闭塞,人去世了都是土葬,一个家族均有自己家族的坟场,有的坟场规模比较大,类似于城市的墓地,但墓地不一定就是在本家族居住的核心,也有在别的家族旁边的,龟形湾的“坟包”就不是该地本族的,湾内的人均是韩姓,而“坟包”却是王姓,也就是说,这个“坟包”埋葬的人是王氏家族的,王氏家族在北山村分散比较散,外村也有分布,自打记忆起,“坟包”就是我们儿时的游乐场,放牛场。

  关于这“坟包”属于王家而不属于韩家,我曾问过年纪大的长辈,这里有个故事,说是很久以前,韩家的祖先与王家的祖先打赌,韩家祖先输了,该“风水宝地”归了王家,而韩家的坟场是通过另外一个故事获得的,那地方离韩家本地离得甚远,长辈说,那是祖先站在“坟包”上张弓搭箭,向着太阳落山的地方射去,箭头落的地方,就是韩家的坟场,那坟场以前每年是要和长辈去祭奠的,据长辈说,该坟场的风水更好,坟场的下面是一条河,对面是一座独立的山,河从山的脚下绕过,而山的形状如同一头狮子,和坟场隔河相望,站在山的位置看坟场,如同一颗球,如是这坟场就有狮子戏球这么一说,按照风水的说法,该坟场也算是龙穴了。现在很久没去了,家族的人一年也就去那么几次,平日里是杂草丛生,等到祭拜的时候,路都难以找到了。


  与本家坟场不同的是,龟形湾的“坟包”春夏秋冬均保持了它独特的外表。抗日战争的时候,这坟场周边都是直径2以上的大树,堪比原始森林,只是后来,为了国家大炼钢铁,这些千年老树统统倒下了,以至于现在这整个坟场没有一棵树木,顶部平坦,布满了草皮毯,顶部和周边是没有坟场的,坟场分布在下半部,如同是在乌龟的嘴裙上下,及其下颚,即使是坟头,也没有那么可怕,因为草坪布满整个“龟头”,

春天这些天然绿化的草坪和小草、小花一起出现,夏天这些草坪和小草长得茂盛,成为牛羊最好的草料,秋天草坪变色,是家里洗床单、被褥晾晒的不二场地,冬天的“坟包”累了,疲惫了,等待了下一个春天的沐浴。当春节来临,王家的子孙们从全国各地归来,少不了的是要祭奠一下这里的祖先,鞭炮声、礼炮声打破了这里的寂静,从坟头上燃烧的纸钱的火焰慢慢覆盖至整个坟场,接受一年一度火的盛情邀约,静静的燃烧着,不需要担心火会烧毁旁边的建筑、也不需要担心火会无限延伸,火仅仅是在“坟包”尽情的燃烧,换上一年里最后里的黑色。“坟包”从青色、绿色、黄色、到黑色,一年四季,春夏秋冬,用它特有的色彩叙述着生命的意义。人何尝不是,经历着童年、少年、中年和老年,终究埋藏在泥土里,回归自然。

  整个“坟包”就是乌龟的“龟头”,正对着西南边的“枫树口”,现在的枫树口没有什么神奇的,在一个田埂的旁边仅仅有几株矮小的枫树,这些枫树是从石坝里长出来的,而在80年前,这里有两棵百米高的枫树,左右对称,两棵枫树之间互有一枝树丫伸向对方,之间形成了一座桥,家族里年长的人小时候据说是在这两棵枫树上玩耍过的,我们再也没有机会欣赏这奇特的风景,古树留根,每年都冒出一些小树丫,如果不加上别人的口述,这里太平常了,一埂之隔的是枫树口里边的一块田,这田也有自己的名字,叫做“大陷(han)田”,应该相当于沼泽,人一脚下去,深陷到颈部,不小心会淹没整个人呢,这些沼泽也不是整个田都有的,靠里面的几个对方常年都是水草丰盛,这地方一般人是不敢靠近的,田的主人也只是插秧和收割的时候到这几个沼泽的地方,见过几次,基本都是深陷腰部,这样的沼泽不仅仅是能让人陷得很深,更是水蛇、蚂蝗生存的好地方,三大威胁,即使里面有泥鳅、黄鳝、鱼虾等,一般人也是不敢靠近的。

田的岸山就是竹林窝,这里以前是没有竹子的,应该时候后来家人移植了几棵竹子,现在竹子茂盛了,竹子茂盛了,正好挡住了“坟包”上大多数坟冢的方向,这王家人很是有意见,但领地不是他们的,也没有正当理由消灭这些竹子,竹子的生长一定程度上挡住了西南口吹来的秋风,对湾内的庄稼具有保护作用。

竹林疯狂的生长,从原来的位置开始侵占它旁边的“前头包”了,前头包是进入龟形湾主要通道之一,连接横大路,这里主要是一些菜园地,是整个湾内最为平坦的地块之一,这里有一个地方值得写上几笔,从平行的路向下的方向有一个大洞,雨季的时候,这里是排水的,只有洪水泛滥的时候,才有水流入大洞,平时都是干枯的,且里地面不到3,看似没有什么神奇的,但一次听邻居说,他牵了一头牛从旁边经过,但牛就是不走,打死也不走,不肯经过大洞那几米的距离,按照迷信的说法,牛是能看到异类生灵的,比如说鬼魂,如是,我们都当真了,这大洞是有鬼的,以前这地方走的人都,又没有听过这样的故事,没啥感觉,自从听到那故事,即使是白天,从旁边经过的时候也不免头皮发麻,有意无意的加快脚步,晚上一个人是不敢经过的,当然,现在也很少经过,因为这条路基本是废掉了,不走了。

通过这大洞,向下走就到了横大路的大路上,以前这路是很宽敞的,是丰龙、马坳、北山等村通往沙村的必经之路,每天人来人往,很是热闹,那个时候,沙村初中上千学生,四分之一的学生每天是走这条路上学和回家的。

横大路有一段路是建立在石壁上的,尽管石壁的垂直角度不到90度,但这近100左右的石路,算是横大路的原始称谓来源了。路的外边是悬崖,里边是茂密的树林,这树林算是附近一块最茂密的树林了,里面有几十种鸟类,诸如,八哥、喜鹊、乌鸦、黄鹂、麻雀等,松鼠、黄鼠狼、野鸡、野兔也是有的,偶尔会见到野猪的临时光临。

至于兰花、野蘑菇现在还是可以见到的,尤其是兰花,以前很多,前几年被挖了不少,现在基本都是一些普通的品种了,年轻人都到外面打工了,孩子们读书去了,这山也很少有人光顾,树大了,林子密了,兰花也多了起来,林内的生态系统渐渐恢复,等到下雨后,野蘑菇也出来了,基本是一些,松树菇、喇叭菇、雷打菇、绿豆菇等食用菇;牛屎菇、鬼头菇、蛇头菇等一些有毒的蘑菇,如今这山中一条泥土的公路把它分为上下两部分,下部分地势险要,野果多,上部分石头多,风景稍好。

值得一提的是,大岭岗下面有一堆天然的石头组成的石阵,这里是我小学、初中经常光顾的地方,在这里读书、写作业,打游击,在这里梦想外面的世界,构筑空间楼阁等等,可惜的是,这些石头有一部分,被作为房子的材料给爆破掉了,回去一看,心一下就痛了,毁掉了儿时的玩乐场。

这些基本就是龟形湾的外延部分,虽然不起眼,但回忆起来,这些均是承载故事的好地方。湾内的故事应该是人和建筑的故事了,唯一值得回忆的是水井大田里的一口水井,这水井是一口真正的泉水井,父辈们说,60年代的泉水口有茶杯大小,后来一次大洪水,掩盖了部分,我见到的时候基本只有自来水龙头那么小了,食指粗细,夏天的时候,为了整井里的泥鳅,把整个水井水抽干,如是就见到泉眼了,可惜的是,现在整个泉水井都被覆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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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兄弟,出了大山,何必又回大山,泪!


    写信时间:2013/04/09 21:23: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