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电大女书记沈雅芬纪念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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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馆由[ 亮亮哥哥 ]创建于2012年02月14日

送别沈雅芬

发布时间:2012-02-22 08:43:40      发布人: 亮亮哥哥

送别沈雅芬

路上老僧

    沈雅芬是我在南京师范学院夜大大学中文系的同班同学。她去世的消息,是我昨天赶回老宅去翻找一本记载扬州风物的图书《扬州画舫录》时,听我的邻居也是我的同班同学黄金珍说的。听了她去世的消息,我感到非常震惊,也很难过。她的非正常死亡已经引起了社会的极大反响,因为她是跳楼自杀的。对于她这样一个南京市的副厅级官员的非正常死亡,往往能够引起普通民众的诸多联想,因为当代官场的高风险承载,官员的自杀,往往被理解为因为贪腐选择弃世而躲避追查。官方宣布的原因是她患有“忧郁症”。

    她的死已经在网络引发热议。她是在2月14日情人节那天由南京广播电视大学的车载到江苏省审计局,她平静地打发走驾驶员,然后坦然跨进办公楼的电梯。因为她是南京广电大学的党委书记,她的前夫是省审计厅的处长。当她进入六楼之后,给她的前夫打了一个电话请他到一楼为她收尸,随后她毅然决然地在众目睽睽下,从六楼的窗户跳下,走向了另一个世界。由于是垂直跳下,浑身未见伤痕和血迹。

    今天上午八点三十分,在南京的石子岗殡仪馆为她举办遗体告别仪式。当时,黄金珍问我去不去参加,她说同学们都去。我问,是那些同学?她首先报出了南京市委常委副市长那位,紧接着她报出副市长、政协副主席等等同学中略显显赫的一批官员。我说,我讨厌见到这些官员的嘴脸,就不去了。因为这些人虽然当年都是夜大同学,但是有几次见面他们似乎都像不认识的那般陌生。也许他们心目中的字典里并没有“同学”这个较为中性的概念。他们在官场的等级中俯视众生,自以为高贵,是难得再和同学们作平等的交流了。有几次同学聚会,那几位高谈阔论的市领导神采飞扬明显的优越感也使人生厌,一位老兄甚至拿出一摞香港出版社出版的一本什么研究南京文化的图书到处分送,扉页上肥头大耳的官员竟然穿着硕士袍褂,头像下罗列着一系列行政加学术官衔。我想他这本书不说在形式乃是非法出版物,其内容只是官样文章的堆砌,很难说有什么学术价值,文章很难说出自自己的手笔,没准是秘书代的笔。这些充斥着迂腐官味的文集,竟好意思拿出去到处送人。

    1994年7月,老僧借调新闻出版总署工作,在新华社《每日电讯》担任总编辑的徐兆荣同学告诉我当年在南师夜大教授现代文学的秦家琪老师罹患癌症在北京接受治疗,我们是否可以去探视一下,他希望我邀请一下他们的领导,时任新华社副头目那位一起去,因为他出面邀请他们的上司不太合适。我想那位副头目当年在江苏分社担任团委书记时,我是宣传分团委副书记、出版局团委书记,彼此开会经常经常碰面,又是夜大学的同学,于是不知好歹地就打电话到新华社去找那位副头目,谁知接电话的竟是一位说话嗲嗲的女秘书。秘书盘问我很长时间,问得不耐烦,被我不客气地训斥了一顿,我说,你转告一下你们老板,我只是他的一个同学,找他既不是请他提拔我,也不找他帮忙办事,只是老师生病在北京,几个同学约约去看看,他不想去就拉倒,用不着摆什么臭架子。说完我甩掉了电话。

    星期天,我见到兆荣,兆荣问我是不是你把老板骂了一顿?我说没有啊,只是看不惯这些人的官场做派。后来听一位江苏籍的副部级干部告诉我,其实在京的江苏籍副部级干部是有一个圈子的,他们彼此经常在一起餐叙交流。显然官场是只讲等级和利益之交,显然和我们这些微官俗吏交往很难给他们带来政治上的好处,也就很难讲什么同学之间的友谊。

    那天我和兆荣打的士去了六里河一栋普通的民宅,探望了秦家琪老师。当年长相俊秀,充满活力的秦老师瘦得皮包骨头有气无力地躺在横放在地板上沙发床垫上,她刚刚接受了化疗,满头秀发已经脱落,她看到我们去还是很高兴,她问道她最得意的弟子也是同学中在官场爬得最高的副头目的近况,兆荣只能用善意的谎言告诉她,副头目最近工作很忙,正在开会,他委托我们两来看望你。其实副头目是不能被代表的,只有副头目能够代表别人甚至国家。以后的岁月副头目成了更高级别的副头目,就经常代表某一方面,做权威性发言了。后来听说,这位老兄对于温家宝总理屡次在国际场合大讲政治体制改革和普世价值观非常之不满,私下里竟抱怨是给国家添乱。因为他们是要维持现成既得利益格局,使经济利益的攫取在政治上合法化,因此他们不需要普世价值,只要自己的价值得以恒久维持也就足够了。所以他们对政治体制改革的不热心甚至抵制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沈雅芬和我是同班同学,但是并不熟悉。和她真正有些接触,是八十年代末期有一天下午,她和一位女同学到出版局来找我,希望我为她所任职的那个区委的区委书记写一篇报告文学,她那时在秦淮区委组织部但当副部长。她说那位同学确实是人民的好书记,出色的公务员。于是我和书记有过一些交流,几经采访,我写成了那篇马屁文章,通过那位书记的弟弟(科技出版社《祝你健康》编辑部编辑)带给被吹捧的对象看看,书记也表示满意,后来文章还是在某杂志发表。以后有几次公开场合见到书记,书记已经成为政府物价局局长、政府副秘书长、党委常委、秘书长、副市长等等,可以说节节攀升,官也越做越大了。再见面时,他已经仿佛不认识我了,只顾着和大员们寒暄、聊天,再一次验证了“人一阔脸就变”的官场世像。我也只好去他娘的,形同陌路了。从此我悟出道理,和官场中人是不能攀同学,讲交情的。因为这种同学之谊本身是平等的,而官场注重的是等级、地位,所以才有了“官本位”的说法。尽管你叙的旧情,本身并不带功利色彩,但是别人总是以功利的眼光来揣摩你原本纯洁的性情,那就是官人们的心理变得阴暗了。

    我心目中的沈雅芬同学,虽然也在官场节节攀升地迈着小步子,由区委组织部副部长到南京金陵职业大学组织部部长兼任党委副书记,升至南京广播电视大学党委书记,并在这个岗位干了十年,但是她给我的印象是温文尔雅的,在公众场合言语不多,为人比较低调谨慎。同学之间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她总是力所能及,热心相助,在同学中口碑很好,人缘很好。我想还是应当送送雅芬同学一程,尽管我很讨厌那些官员的嘴脸。好在雅芬同学在我心目形象是美好的纯洁的是出于污泥而不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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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逝者的苦痛与无奈,岂是无知无情之人可感?逝者已矣,无谓纠缠!有情者缅怀之,有心者缅怀之,无情无心之人,不可与之也!慨老僧一席话,喟逝者一生节!唯采老僧一言以奠故人:雅芬同学在我心目形象是美好的纯洁的是出于污泥而不染的。愿逝者安息!


    写信时间:2013/03/01 23:08:02
  • "我也戴墨鏡了,我認爲那是必要的。我也不是保镖。 女兒不是從新西蘭回來 南京電大的車沒有去審計廳,因爲書記從不坐電大的車辦私事,而且她自己會開車 那天也不是2月14日情人節 電話裏她說的也不是那句話 路上老僧你添加了太多的演繹,還能信嗎?" 支持戴眼镜先生敢言。太多的演绎 网络的传播=对事实的歪曲和对沈的亵渎。


    写信时间:2012/03/03 17:04:22
  • 我也戴墨镜了,我认为那是必要的。我也不是保镖。 女儿不是从新西兰回来 南京电大的车没有去审计厅,因为书记从不坐电大的车办私事,而且她自己会开车 那天也不是2月14日情人节 电话里她说的也不是那句话 路上老僧你添加了太多的演绎,还能信吗


    写信时间:2012/03/02 14:16:20
  • 看到这里,理解了很多事.


    写信时间:2012/02/25 16:52:29
  • 沈书记是正局干部,不大不小是位高官,难能可贵的是她能和黎民百姓和谐相处,在同学面前是同学,在学生面前是老师,在朋友面前是朋友,没有一点官架子,和蔼可亲平易敬人,和那些人模狗样一副丑恶嘴脸的人相比,实乃天壤之别,试想,你们死后会有人撕心裂肺的痛哭吗,会有人肝肠欲断的喊叫吗。


    写信时间:2012/02/24 19:23:07
  • 拜读文章,很敬佩陆先生的为人。但有些话,不吐不快,决不是针对什么,只是觉得可能有一些误解。“一身正气垂青史,两袖清风照后人”是沈雅芬书记一生最真实的写照,也是跟随她10年的部下花费心血总结出来的,绝不是从哪里套来的。我是现场唯一一个戴墨镜的人,原因很简单,为了遮住这几天来哭红的眼睛。如果您是站在后排,您就该知道,自始至终我都在场内照顾每一位前来为雅芬书记送行的人,不是哪一位领导的跟班和保镖。作为老百姓,我不懂官场的事情,您说很黑,我真的相信。但我更相信,每一位到场为雅芬书记送行的人,都是怀着无比沉痛的心情,来表达对雅芬书记的尊敬和怀念,因为雅芬书记的为人,值得他们去尊敬,无论他是多大的官!一个小小的学校书记,是惊动不了那么多大官的。只有崇高的品格,才能震撼每一个人的心灵。雅芬书记的一生,洁白无瑕,不容半点瑕疵。


    写信时间:2012/02/22 16:26:50
  • 敢言的不多了,难得啊!


    写信时间:2012/02/22 11:02: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