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纪念日
刚刚录完节目回来,上来看看,泪水时时朦胧了双眼,想去回忆但又怕看清,像是久远的日记,在翻看过后便会随风逝去。
2009年12月9日,妈妈一早的短信改变了早已约好的生日聚会,匆匆回石赶到医院,家人都在,小舅妈哭红的双眼,长这么大还没有真正意义上经历过生命的离开。得知从上午九点姥爷就再也没有换过姿势,坐在进入了浅昏迷状态。下午五点多,人都齐了七点多血压开始下降,高低压90,50,心跳100多,这预示着脉搏,呼吸,心率都会逐渐减弱直至消亡。抚摸着姥爷温润的额头,几乎看不见岁月的留痕,粉粉的脸颊像个婴孩般睡去,只有口中的输氧管和重重的吸气声在告诉我们他是个垂危的病人。助压药已经加到最大剂量,血压依然不见上来,慢慢的,慢慢的,直到绑在右胳膊上的一分钟一测的血压计再也测不出任何的结果。。。帮着洗完换上,我轻轻握着姥爷的手,偷偷的感受着体温渐渐走远的的那份恐慌,想用心去拽却怎么也拽不回来。当晓晓给姥爷合上下巴的那一瞬间,我看到了安详,平静,带着笑意的面庞,笑容的背后似乎还有一丝的满足,像一圈幸福的光晕伴着他走向天边。
再见到是十一号的早晨了,鲜红的党旗覆盖在身上,面容温暖而美丽,真的可以用这两个词来形容了,只是七十岁的样子,另外的二十多年像被他顽皮的藏起来了。告别时我把烙好的小饼塞到他的手上,天真的想要捧起亲吻,可那样的僵硬冰冷阻隔了我,让我在那一刻嘶哑的哭喊,在那一刻清清楚楚的体会到了生死两重天。我家的老宝贝儿走了,再也没有人会用力地拍着我的手背告诉我他想我了,再也没有人会带着礼帽穿着皮袄执扭的要出门取报,再也没有人会在下雪的除夕夜站在二楼的窗边用孩子般好奇而又欣喜的眼神看着漫天的烟火迎接又一个来年。我家的老宝贝儿走了,在我三十三岁生日的那天,在我从此以后每年的那个纪念,今年的生日我会点起烛光,暖暖中一定会泛出二老的容颜,笑靥里会看到他们再次牵手的满足,会看到他们彼此相伴的幸福。
外孙女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