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野悼文:春天来时柴勇走了
癸巳正月十六夜,酒后独屋。
我给同馨拨了电话:
我雪野,柴勇真沒了?那还能假?花圈都摆上了!我去看过了,妈的,想喝酒了,活着真无聊!
柴勇是心梗,本命年刚过,60岁零16天。
下午4时左右,接到作协创联部闫姗姗电话:
雪野问你个事,柴然出事了?什么事?你不知道?说柴什么去世了,周同馨给我来电话也沒听清,
我说柴然刚从我这里走了二分钟,活见鬼了!同馨给你打的电话?那是柴勇!
刚放了电话,柴然正好打来电话:
老雪哪,不要走啊,老赵说吃晚上喝个小酒哪,说话阴阳怪气。
我说闫姗姗说你死了,我说你是祸害要活千年呢!是柴勇!
什么?真的?不应该哪!唉人哪!
是日下午,我正在给周宗琦老哥刊刻藏书章,放下刻刀,斜阳惨白地打在失去血色的古玩上,春天里泛着死亡悲凉的味道。
我呆着、楞着。香烟散漫开来,鬼魂一样在斜阳下舞蹈,我想那一定是柴勇在向我倾诉些什么。
二十多年前,柴勇意气意气奋发的样子、朗诵诗的样子、嫉恶如仇的样子……黑白剪辑幕幕闪过恍若昨日。
人生是如此脆弱、短促匆匆!站着、跌倒、去了。且一去不还返。
想来也是,不争、不斗、不怒、不贪、不纵、不苦大仇深地过活方是上举啊!
柴勇兄弟,春来了,你却去了!我和春天的小草脱帽为你致哀!
我无力回天,只能悲哀地说一声:兄弟一路走好!柴勇来生再见,我们还做兄弟,还写诗!
癸巳正月十六夜 雪野悲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