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我的父亲
记忆中我的父亲
小时候记忆中我的父亲是冬天老是戴着一顶陈旧的土黄色的栽绒大棉帽,父亲去世后不久,后来帽子也就被奶奶送给庄子上一个穷人了!家里也未曾有过他的一张照片,随着岁月的增长,他的容貌也渐渐记不真切了。我也渐渐忘却他的面容了,更谈不上往事历历在目,只依稀记着一些琐事,记忆中父亲好像夸过我好几次。妹妹们就更不知道他长得什么样子了!
听母亲说父亲的字写得刚劲有力,常给村子里的人写对联,还当过几天的乡村教师,本人爱好书法,想寻找父亲的笔迹,可惜一个字也没有啊!
据说父亲是出生前就没了父亲的,是奶奶在过去的大家庭里一手带大的。解放后因为家庭成份不好,父亲是地富子女,每逢春节,从正月初一到十五,社员们都歇息了!虽然社员们都过年了,然而羊还要吃草。父亲每天都要去山里給生产队放羊,,把生产队的羊倌替换下来让他们去过年,据我的三爷爷说过:“父亲放羊无意中上了雪山而遇到很难下来山的窘境!”父亲对生产队长的安排无怨无悔,无条件服从,也从未受过生产班子的批评,自然赈得工分也是最高的。
在1975年的三九严寒的隆冬,父亲独自一人在深山里給生产队看守场地和农具,冷了就烧麦草烤火取点暖,记忆中取暖的麦草也是也是我亲眼见过的从好几里生产队的马场草料场一趟一趟步行用肩扛来的。生活在极其简陋的条件下要自理,不知道得了什么急症,无药又无人照料,稍信的人也没有及时传话给家人,回不了家也就任劳任怨地坚持着!带病加上体力严重透支的情况下,乘坐在一次运草的马车上顺便回家。回家时穿着羊毛大皮袄,进家门时是人搀扶着进去的,在傍晚回到家里的当天夜里就撒手人寰匆匆离我们而去了!父亲正值四十不惑之年,记忆中妈妈哭得很伤心又凄厉。当时我大哥18岁高中刚毕业,二哥14岁,姐姐十一岁,我当时八岁,小学一年级,还打算去学校上课。大妹六岁,小妹四岁。当时的情景不言而喻,一切可想而知,家里老小的心情无以言表!好像村子上的念悼词的师爷有一句:“父亲是为人民利益而死,死的就重于泰山 !”这是比我大的伙伴们说的。父亲去世后不久,处于对我父亲的补偿,生产队长把集体的一颗不小的白杨树給了我们家,这颗树一直生长着很大更高,我们姊妹们也成长着长大。父亲虽然去世很久了,然而在我心目中他永远是一颗参天的大树!
据大人们说:“父亲忠厚﹑老实,干活精干。”上面提到的两件事,足以证实父亲的为人。-----勤勤恳恳劳动,默默无闻奉献。这就是我印象中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