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父亲--生病期间(1)
父亲离开已经有3个多月了,但他的音容笑貌依然清晰的在我脑海里。在他离开后,我经常在自己的QQ私密空间里,用书信的方式与在天堂的父亲交流。我知道他会听得到我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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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10.1 我怀着愉快的心情,和老公小孩一起回去看望您和妈妈。 当回到家,看到您那一刻,你比7月时我见到的时候瘦了好多,坐下来,据着您的手,再细问了情况,您说吃不下饭,看到肉就想吐,每天三餐就是一碗粥配豆腐乳。我听着听着哭了,当时就要求带您去医院检查,经过多次劝说,你同意了,所以决定第二天先去杨侨卫生院。
2012.10.2 一大早,我们起床吃完早餐,我和荣,哥,嫂 陪您去看病。这是您隔好久后第一次出去杨村吧。如果不是因为去看病,而是这样带着您去兜风看风景,心情该是多好啊 。其实当时我也是怀着忐忑的心情,很担心查出什么病来。但在杨侨卫生院,那值班的医生,询问了您的情况后,他是建议到大医院先去做检查。我们扶着您出去,因为还没有准备去县或市的医院住院,怕您不习惯。先去了杨村医院,是去了中医室。他们那只是做了心电图和血糖的检查,也不知道那医生医术如何,但当时很相信她,把希望寄予她所开的中药,说您心衰,要吃点药调理。我们拿好了药,回家了。当时心里有了希望,希望您吃了这药,症状可以改善。带着这份希望在2号我们一家三口又赶回了潮州,因为我和荣3号要上班。但心里还是牵挂着您的病,多么希望吃了药,您能吃得下,所以电话打得好频繁。3号问妈妈,妈妈说已经把药拿您喝了,但吃了您的肚子好像不舒服,我还让妈妈那就只吃一次就好,不要再加水煮。4号我打电话问您,您还说喉咙没有那么痒了,因那一天没有上班,在家我和小孩玩得很放松,我以为这个药真的有效了。但不知道你一直隐瞒着我这个药的副作用,让您的肚子很不舒服很痛,一晚上没有休息好。直到5号上午,我打电话给您,您才说了这两天肚子很不舒服,您中午还跟我说节后去市里的医院检查一下。那天我是多么担心啊,我知道您说这样的话,应该是在忍受着不能忍受的痛苦,您才会主动去医院的。那时我心里是多么的内疚,如果不给你吃这个药,或许没事。所以5号下午上班,我也一直在询问同学哪家医院比较好。快六点左右,妈妈打来电话说你们已经在惠州中心医院,办好住院手续了。我有点意外也很害怕,没想到才几个小时你就已经去住院了。我担心病情的严重性,所以非常担心。决定第二天早上就要回去。那晚来公司加了一下班,整理了工作。
2012.10.6 我买了高价汽车票回惠州,去到中心医院已经是下午1点左右。那时你在消化科病床(12号)上,脸色不太好,但询问您说肚子已经不痛了。我也以为一切都往好的情况发展。到10月11日前,您是在消化科,我一直都陪您去做检查,抽血,B超,胃镜这些。一项项结果,我都去问医生,可这边的医生总是给我很乐观的消息。虽然有胆结石,慢性胃炎,可他们说这不影响什么。有提到肌酐有500多,我当时根本就不清楚这个肌酐指数到底意味着有多严重,医生只是说这还没有到尿毒症的指标。我心里也没有太担心,以为离这一步还很遥远。消化科这边说你有低蛋白血症,要打人造血蛋白,你听到说这个很贵,还说不用打。我还是坚持让医生开了处方去买了三瓶。后来消化科邀请了肾内科医生过来看后,问我们是否要转到肾内科,妈妈一开始是不同意,可为了让对这个病有更深的了解和得到更好的治疗我还是劝妈妈同意了。
在10月11日,我们搬到对面楼的肾内科。 这里的环境比消化科差好多。没有独立的卫生间。你是住在36号病床。刚一住进去,我就见到主治医生。他去他的办公地方仔细询问您的病情。他说您得的是慢性肾衰竭,而且是不可逆转的,现在肌酐已经500多,有时还600多,已经可以考虑做透析,并说这个病目前没有什么药物可以控制,如果不做透析,很快就会升到707尿毒症的标准。医生还说,你的身体现在很虚弱,做腹透可能承受不住,而做血透要先做个小手术。我一直知道只要是做手术,你都不会答应的。我当时好怕,手脚冰冷,腿都发软了。我让医生不要告诉您病情,所以医生在床头卡没有写您的病。我在您面前一直装得很乐观,劝您要想开一点,老人家病痛是多一点,慢慢调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这也是我所抱的希望,也一直是这么希望奇迹可以出现。但每当我下楼去买吃的,想起医生说的话,我内心又很害怕又难受,哭了好几次。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做透析,又怕你身体承受不住,而且也怕这个结果告诉你,会让你产生压力。很无助,经常在病房外偷偷的哭。这边的医生也说你的蛋白低,给你开了口服的蛋白粉,但味道太难闻,你吃后又吐了出来。我还是去买蛋白给你打。妈妈还说每次打完蛋白,医生又要抽血,看到针管在你手里抽来抽去的,她也好心疼。
在病房里,隔壁床的两位阿姨都已经是尿毒症了,但她们精神还挺好的,还经常讲着尿毒症治疗及矛盾的心情,我不想听,可又不得不听着,她们的聊天我很怕会影响到您。妈妈一直吵着要出院了,说在这里住着没有必要,怕您老是被医生抽血检查和折腾。我不同意,说到星期一再出院。后来您跟我说:有什么事要多跟您妈妈沟通,不要自己做决定,。我记在心里了。后来我约了妈妈去医院后面的那座山,跟妈妈简单说了一下医生跟我说的情况,我说您的病情不轻,让妈妈多一些耐心。其实妈妈她也知道,只是觉得在医院您也吃不好,住不好的,可能回家调理会好一些。医生后来也同意先回家调理一下,在10.15号,哥哥在家里叫了别人的车过来载您出院了。当天早上,您还拉着肚子,医生还说是吃东西不卫生,可能回家后会改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