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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互渗──忆晓江

发布时间:2013-11-16 19:13:18      发布人: 石心桥
生死互渗──忆晓江 尉迟淦 一个人一生到底活得值不值得?通常,我们都会以一个人是否活得够不够长久来决定。倘若一个人真的活得很长久,那么我们就会直觉地认为这一个人一定活得很值得。相反地,如果这一个人没有活得那么长久,那么我们就会直觉地认为这个人一定没有活得很值得。可是,事实真的是这样子吗? 过去,我们之所以做这样的判断,是因为过去认为活得长久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一个人如果可以活得很长久,那么这个人一定是受到上天的祝福。否则,这个人是不可能活那么长久的。那么,为什么这个人会活到上天都祝福呢?显然是这个人做了一些上天都肯定的事情,所以这个人才会得到上天的祝福活得那么长久。由此可见,一个人只要做够一些值得肯定的事情,那么这个人一定会活得很长久。所以,从一个人活得很长久的结果就可以反推出这个人一定做够一些值得肯定的事情,也就表示这个人活得真的很值得。 那么,一个人到底要活多久才算是值得的呢?根据传统的说法,一个人至少要活六十岁才算值得。那么,传统为什么会以这样的岁数作为标准呢?这是因为传统认为人来自于天地,所以一切都要以天地为准。因此,当一个人可以活出天地所赋予的岁数时,那么这时这个人就算得到了天地的祝福。而天地所赋予的岁数要怎么计算呢?根据古代的计算方式,就是以天干地支为准。只要一个人活够了天干地支一循环的要求,也就是六十年,那么这个人就算是活够了天地所赋予的岁数,自然也就表示得到了天地的祝福。所以,传统才会以六十岁作为标准。这就是为什么在礼俗上传统会认为一个人如果活到六十岁才死就叫做寿终,也就是说这个人获得了善终。相反地,如果一个人没有办法达到寿终的要求,那么这个人就不可能获得善终。 可是,到了现代,情况丕变。对现代人而言,一个人是否可以活得长久,基本上不再和这个人是否做够一些值得肯定的事情有关,而是和这个人的生存环境有关。只要这个人的生存环境不要太差,那么这个人要活得长久并不是那么困难的事情。在这种情况下,一个人是否活得长久,和这个人是否做够值得肯定的事情就不再关联在一起。如此一来,一个人是否活得长久就不再是一个人是否活得值得的最重要指标。 如果一个人是否活得长久不再是一个人是否活得值得的最重要指标,那么我们可以从哪里找到新的指标呢?对我们而言,这个新的指标就是从一个人本身的所作所为来找。因为,一个人是否活得值得就要看这个人一生做了什么样的事情来决定。如果这个人一生所做的事情是值得的,那么这个人就算是活得很值得。相反地,如果这个人一生所做的事情是不值得的,那么这个人就不能算是活得很值得。所以,我们可以从一个人一生的所作所为是否值得来判断这个人是否活得很值得。 那么,我们要怎么判断一个人一生的所作所为是否值得呢?根据传统的标准来看,我们可以从立德、立功、立言三方面来判断。一个人只要在这三方面的任何一方面有所成就,那么这个人的一生就可以算是值得了。表面看来,这样的要求似乎不算太高,一般人应该就有能力达成。可是,我们不要忘了,一般人实际上是很难达成这样的要求的。因为,这样的要求并不像表面看的那么容易。事实上,这样的要求指的并不是一个人自己的作为而已,而是要这个人的作为具有楷模的效果。倘若这个人的作为不具有楷模的效果,那么就算这个人做了上述三方面的事情也不见得可以被肯定。由此可见,一个人要做到立德、立功、立言的要求是多么的不容易。 虽然如此,这不表示在我们生活的周遭当中就看不到这样子的人。对我们而言,我们很幸运地就遇到了一个这样子的人。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郑晓江先生。或许对一个不熟悉生死学研究领域的人,他或她可能不清楚郑晓江是何许人也。不过,对长期浸淫在生死学研究领域的人而言,我们就很清楚他是一个怎么样的人。虽然认识他是在一个很偶然的机会,也是一个很特殊的机会,我们在高雄机场的接机中认识了。当时,他在台湾已经有了相当的知名度,尤其是在安宁照顾(临终关怀)的领域,而我则是这个领域的菜鸟。虽然如此,我们还是一路相谈甚欢。就这样,开始了我们的生死观念互渗之旅。 在认识晓江之后,我就开始大量接触晓江的书籍,看晓江对于生死有什么样特殊的见解?经过长期的阅读,我发现晓江对于生死真的有他个人的特殊见解。这个见解不是别的,就是生死互渗的观点。对一个不了解生死学领域的人而言,他或她很难理解一个观点形成的不容易。因为,他或她已经长期受到传统各种观点的熏陶,误以为这样的观点很容易就可以形成,根本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可是,对属于这个研究领域的人来讲,我们知道历史上曾经有过各式各样的观点,一个人要在这些观点之外再形成一个新的观点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情。所以,对于晓江能够提出这样的观点,我们认为这是相当不简单的事情。 后来,在经过长期研究晓江的生死互渗观点后,我提出了一些批评,认为这样的观点不够究竟,应该再做进一步的发展。换句话说,真正究竟的观点应该是生死一体的观点。当时,晓江知道我的批评后,他并没有做进一步的响应,只表示他已经知道了。现在,当我回想这一段往事,我发现晓江的生死互渗观点其实有其特殊的意义。因为,生死一体的观点如果要动态地呈现,要符合现代的经验,那么没有生死互渗的过程是不可能的。基于这样的省思结果,我不但重新肯定了晓江生死互渗观点的价值,也进一步丰富了我对生死一体观点的理解。 就是这样的重新理解与肯定,我们发现了晓江的立言价值。或许有人会从他不够长久的一生来评价他,或许有人会从他对生命教育的贡献来肯定他。但是,对我而言,晓江的最大贡献与价值应该不在那里,他的最大贡献与价值应该在生死互渗观点的提出。因为,这个观点的提出不只证明他个人有一些和他人不同的见解,更证明他在生死学的领域具有开宗立派的潜在可能,表示他对这一生所专研的生死学有了很好的回馈与足够的贡献。对我们而言,这就是他这一生最大的贡献所在。 虽然从形体来看,他已经远离了我们。不过,从生死互渗的观点来看,他其实已经借着生死互渗的观点不断在和我们生死互渗当中。如果不是生死互渗的观点,那么晓江或许会像其他一般人一样,随着岁月的逝去逐渐为世人所淡忘。不过,幸好晓江不是一般人,他的生命会随着生死互渗的观点不断进入我们的生命当中,成为我们的一部份,最终与我们的生命融为一体。我想,一个人能够做到这一点,那么要说他这一生是不值得的,应该不会有人同意的。至于各式各样的流言蜚语,我想就让它们随风飘散吧! 作者简介:尉迟淦(郑晓江左),台湾辅英科技大学共同教育中心副教授、中华殡葬教育学会理事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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