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时期的辽宁省政府主席徐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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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轮,为一个亡命天涯的王朝积谷搬仓

发布时间:2015-06-08 14:50:46      发布人: 孝行天下
太平轮的故事在我们的上一辈和更上一辈的口碑中,或许已经流传过很久,可是在我们的记忆中,它却是一个空白。作为一个标志性事件,沉没于1912年大西洋上的“泰坦尼克”号曾被人们反复提起,借以象征非战争因素下的海难事件。

  太平轮,为一个亡命天涯的王朝积谷搬仓

  太平轮是一艘载重2050吨的客货轮,原属太平船坞公司,二战期间主要用于运输,功能单一。其命运的捩转始于1948年7月14日。这一天,它被上海中联企业有限公司以每月7000美元的代价,从太平船坞公司租赁过来,第二天便转身承担起上海与台湾基隆之间的往返交通。

  从太平轮被租赁的那一刻起,它的命运其实已被注定。与其说它是一艘沪台之间的交通轮,不如说它是为国民党亡命天涯殉葬的逃难轮。

  中联公司是由周曹裔、龚圣治、周庆云等六位宁波籍股东合资组建的股份制企业,1946年5月1日迁址上海四川中路549号。当下正走红台湾的电视节目主持人蔡康永的父亲蔡天铎,也是股东之一。

  包括太平轮在内,此时忙碌在台海之间的所有轮船,无论军用民用,都在为一个即将落荒孤岛的王朝搬仓积谷、囤金储银。故宫的国宝、中央银行的黄金,都从那一年的秋冬开始,分批装运台湾。据《李宗仁回忆录》记载,陈诚接任台湾省主席之后,当时国民党监察院的秘密报告显示,单黄金部分,就有390万盎司被送到台湾,共计美金5亿元。除了财宝,还有政要富贾、名流菁英等各色人物,也一批批挤满东去的船舱。事后统计,仅1949年,小小台岛就骤然涌入残将败兵60万人,家眷难民70万人;而从1946年到1952年,先后登岛的总人数达200万人,与岛上600万原住民达到了1∶3。

  太平轮改航台湾基隆的第35个班次启碇于1949年1月27日。这是它踏上亡命之旅的最后一个班次。

  莫怪超载,若遂了蒋总统的意愿恨不能把偌大天下统统带走

  一票难求。真正是一票难求啊!

  1949年1月27日,时间已交农历年关,从上海开往基隆的航班,春节前只剩下太平轮一艘了,坊间不免趋之若鹜。自从将货运改回客货两用,太平轮恢复了船上的客舱,可供应有效船票508张。然而,以区区此数应对汹涌的逃难潮,显然杯水车薪,票价于是暴涨。据当时李敖回忆:

  “当时上海已经是用银元的天下,银元有袁世凯像和孙中山像之分,叫‘袁大头’、‘孙小头’,民间自动变成了银本位,金圆券没人要了。市面上的情形是‘大头小头,叮叮当当’,爸爸和我在市面上加入客串银元黄牛。”

  为什么要“客串银元黄牛”?这得归功于蒋大公子蒋经国1948年强力推行的金融币制改革,将黄金白银统统搜刮充公,禁止流通。李敖的爸爸在生前日记中曾有分解,“购船票必须金圆券”,因而不得不“同敖儿去河南南路换金圆券,等同于银元小贩,在弄堂内石阶小坐,左手大洋,右手金圆券,共换得4亿多”。

  4亿多金圆券,简直天文数字啊!够干什么?李敖的爸爸继续分解:“购二等票2张,三等票全票3张、半票3张,共用去4.3亿元。”共8张票,平均每张超过5000万,而且必须随兑随花,耽搁不得,不然到了第二天便会迅速缩水。幸亏李敖父子当时坐的是中兴轮,而非太平轮……

  行情如此看好,黑市自然猖獗。虽然太平轮的有效船票早已售罄,但凭人情关系,加上足够的真金白银,大量无票乘客仍然得以登船。门路粗的人,甚至拿张公司高层的名片也能上船。据事后中联公司在上海地方法院的证词表明,包括太平轮本身124名船员在内,总人数超千人。法院因此而称太平轮“向来是超载累犯”。

  多难之秋,有超载恶习的又岂止太平轮一家。海峡之上,无船不满、无轮不超。若遂了蒋大总统的意愿,恨不能把整个大陆都掖在裤腰带上带走才好。

  除了搭客,还要载货。有往来商行为台北迪化街商铺准备的南北货、中药材,有铁丝、洋钉、小五金。北京荣宝斋的玉器、古董,上海小儿科名医徐小圃珍藏的名人字画,甚至有传言说从故宫流散的怀素的字也在船上。《东南日报》社全套的印刷设备,以及油墨、白报纸、资料,统统不忍割舍,重达100多吨。还有政府机关堆积如山的公文案牍,光国民党党史资料就装了180箱。中央银行秘书处、国库局的档案也装了18大箱,每个箱子要用8个壮汉才抬得动。据称船上还装了银洋200多箱,也是中央银行的,每箱价值5000元,总计100多万元。另据《新闻报》载,船上“尚有陈果夫氏别克轿车1辆,车夫1人”;最糟糕的是,此次航班还载有钢材600吨……

  太平轮最初拟定的开航时间是26日。当时往基隆跑一趟,大致需要两天三夜60个小时左右,26日起航,尚可在年前抵台。但非常时期,人算不如天算,太平轮突然改口,把开船时间推延到了27日上午10点。事后,一位名叫卢超的罹难者家属陈诉法庭,27日上午他送侄子卢兆雄上船,去台湾念书,但中午接到侄子电话,说船还没开,肚子饿得吃不消,让他赶紧送吃的去。待他拎着点心和水果赶到码头,才知道开船时间已改成下午2点。“只见船上甲板已与码头齐平,以前我上船时须由梯子上船,而此次竟举足即可踏上。”

  说话间2点已到,但仍然不见有起航迹象,码头上的卷扬机和搬运工,还在来来回回倒腾,把成箱成捆的货物往船舱里塞。

  太平轮的吃水线眼看着没入了浊黄的水面以下,看不到了。

  一位施姓女子显然是难得的清醒者之一,她在躲过这场灭顶之灾后告诉记者,当时她已看出船只明显倾斜,超载严重,她很害怕,临时决定不上船了,以后再想办法走吧,当场就把船票退了。

  国民党著名将领、时任台湾陆军副总司令的孙立人的堂妹孙敬婉,原本已和姐姐一起从南京赶到上海,想尽办法买到了这趟船票,然而当日姐妹俩途经外滩赶往十六铺码头时,恰巧遇到了孙立人的副官潘申庆。潘副官盛邀2人随其同行。姐妹俩起先还有几分矜持,但一转眼看到码头上的嘈杂场面,两位自命清高藐视权贵的新女性遂向现实低头,退掉船票,随潘而去,无意中躲过了这一劫。

  对于超载事实,中联公司最初拒不认账,但据民国38年(1949年)2月1日《大公报》公开披露的事实是:“载重逾额的太平轮原定26日启程,因装载钢条600吨,延到27日下午4时多才开。当这批钢条装了150吨时,船长即声明已足额,但因公司当局已收了600吨的运费,故只得照装。”

  直到下午4时18分,让人等得肚肠发痒的太平轮终于“呜……呜……”长鸣两声,缓缓驶离了黄浦江码头。

  各种毁人于一旦的因素

  交相作用

  1949年1月27日,农历戊子年小年夜,再迈过一个昼夜的门槛就是己丑新年了。终于脱离了兵家必争之地的船上各色人等,免不了款款地舒出一口长气。可以毫不夸张地说,这条船上是没有穷人的,穷人买不起这趟船的船票。本次航班上的乘客,颇有一些是把全部家当变现成金银珠宝,然后腰间缠满大把金条上船的。

  为了对付将在旅行途中度过的除夕,太平轮管事顾宗宝在上船之前就已列出采买清单:玛琪琳、咖啡、茶叶、培根、鲨鱼、目鱼、黄鱼鲞、鳗鲞、海参、海蜇皮、干贝、鲜咸鸭蛋、猪牛羊各种肉类、火腿、冬笋、香菇、木耳、大头青蟹、白酒黄酒葡萄酒、汽水卷烟香瓜子……真是琳琅满目,过年的喜庆氛围毫不逊色于陆地。太平轮出事后,顾宗宝之父顾右春拿着儿子遗留在家中的这份清单,向中联公司索要儿子垫付的采买款。

  为了赶在淞沪警备司令部1月5日新发布的水上宵禁令所限定的时间(每日下午6时至翌日上午6时)之前赶出吴淞口,以免被沿途设卡的军警发现阻截,太平轮开足马力,加大航速;并且不开灯,不鸣笛,取近道,走捷径,在无形的水面上匆匆留下了一条非正规的航路。如此一来果然奏效,天黑以后,轮船已抵近吴淞口,眼前的水面变得越来越开阔。老天爷对延时超载的太平轮很是眷顾,似乎有意助它一程。当晚,星斗满天,海面风平浪静。于是太平轮保持大马力高速度,昂首挺进。

  整整忙碌了大半天,饥肠辘辘的大副二副丢开轮舵,径自交班宵夜,然而事实上,据事后脱险的太平轮厨师张顺来留在法院的初审口供显示,理应接班的三副其时并未到岗,为灾变埋下了一个巨大的隐患。复审时张顺来翻供,一概说“不知情”。鉴于当事人都已死亡,法庭调查无法继续。大副二副交班后来到船舱,领导带头,与民同娱同乐。密闭的钢铁空间里烟雾弥漫,酗酒猜拳打牌的叫嚣声此起彼落。后来有人因此而厉言指责太平轮船员弃责渎职,相继脱离工作岗位饮酒作乐,是出事的根源所在。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就连船长斯时也不知去了哪里,出事时驾驶舱内竟然无人值守。

  夜深以后,太平轮已经把吴淞口远远抛在了身后,进入了长江口外30余海里处的舟山群岛海域。此处航道曲折,视野不良,水深湍急,一旦有事,救助相当困难。

  超载、高速、懈怠、放纵,各种毁人于一旦的因素交相作用于这片小小的海上陆地,太平轮已经走到了尽头,大限的一刻终将来临。晚11时45分,当行色匆匆的太平轮行驶到舟山群岛大戢洋面“白吉”灯塔附近时,竟稀里糊涂拦腰撞上了迎面驶来的“建元”轮……

  建元轮的悲剧

  建元轮此刻正从基隆匆匆赶往上海,船上装的是上海人必需的两样东西:煤炭和木材,载货量超过2000吨。建元轮是一艘货船,不载旅客,但有船员72人(台湾方面的说法是120人),属于建新航业公司,乃荣氏家族产业。它当然不曾料到,漆黑的大海上会不见任何征兆地被人拦腰撞上。民国38年2月10日出版的《轮机月刊》发表评论文章,义愤填膺地抨击道:“太平轮连桅杆上的信号灯也未燃点,以致成直角(与建元轮)互撞。一句话,真是太疏忽了……迎面来了一艘灯火通明的船都看不到。”

  呈丁字形的撞击据称不算太猛烈,并没有地动山摇的骇人场面发生,太平轮上一些早早入睡的乘客甚至没有被撞醒。然而灾难还是发生了。

  被撞坏了腰脊的建元轮首先撑不住了。仅仅5分钟后,它便开始下沉,顷刻之际已被海水吞没。全船72名员工,只有2人最后获救。

  太平轮的状况稍好,最初还看不出太大的异样,茶房甚至安慰旅客,建元轮已经下沉,我们没事,大家不必惊恐。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暗夜中,太平轮发出求救电报,随即向右转舵,试图自救。奈何船体本已因严重超载而倾斜,踉踉跄跄走了大约不到20分钟,就再也承受不住从舱底不断涌入的海水,整个船体轰然沉没,掀起一个巨大的漩涡,把甲板上密密麻麻的求生者席卷一空……

  生还者仅36人

  据官方报告,太平轮生还者仅36人,其余全部罹难。罹难者的准确数字,60多年来始终没搞清。有的说近千人,也有说上千人……

  国民党国防部参谋葛克少校是侥幸生还的太平轮罹难者之一,时年34岁,但其妻子和3个孩子全部遇难。最令葛克深恶痛绝的,就是太平轮的延时和超载,如果这两条违规行为有一条得到遏制,它就不会和建元轮相撞,即使撞上了,也不至于下沉得如此之快。作为太平轮善后委员会的成员,他的证词至今仍保存在上海市档案馆的库房里:

  (我)携了妻儿登上甲板,那时下舱已有水浸入,只见两只救生艇上挤满了人,可是船上并没有一个船员把救生艇解绳入海。我们立在烟筒左侧,船向右边倾倒,不一会儿工夫我觉得脚下冰冷,怀里的两个孩子与紧挽着手臂的妻与幼儿不知何时冲散了。我立即把皮鞋脱去,手枪丢掉,抓住水面上一只木箱……这样随着海浪漂流,直到天亮7时才有一艘外国轮船把我们救起……

  后来得知,那艘外轮是澳大利亚军舰华尔蒙哥号。生还者中有35人获救于这艘军舰。

  还需要添加一笔的是,大难不死的葛克少校后来续弦袁世凯的孙女袁家姞,再得金童玉女一双,女儿葛蕾长大后出落成台湾地区的演艺明星。

  据台湾出版的一部名为《太平轮一九四九》的纪实报告载,至少到2005年,太平轮上的另一位生还者叶伦明,以88岁高龄健康地生活在香港,并且经常参加脚踏车、游泳、慢跑铁人三项比赛,是港岛知名度很高的马拉松选手。

  在上海市档案馆的馆藏中,我还读到一位名叫周侣云的交通大学肄业女生,在生还后写给她台湾父母的信:

  亲爱的父母亲:

  此信到时,想你们定已收到电报了,关于我死而复生的消息将怎样使得你们高兴啊……建元完全沉没后,我们的船已根本无法前进了,功哥(指她的同学叶以功)说,我们得赶快准备,于是抢了两件救生衣……他教我要竭力镇定,并教我下水后不要慌而乱跑,用两只脚好好地打水。他自己是会游水的。船上的人因为慌了,大家都挤在救生船上,船主毫不管事,结果救生船并未放下水,等到船已万分倾斜的时候,救生船还尚未放下水,绳子用刀也割不动。一会儿,我们觉得脚下全是水,忽然水到半身,再忽然船就完全沉下去了……我忽然想起功哥教我怎样浮出海面,我真的用两脚不断地划水。说也奇怪,人便渐渐向上腾了……结果不知怎的,被冲向一个大方木块,有四五个人坐在上面。我拼命向那几个人呼救,他们毫不理睬。我叫了好久以后,才有一个人肯拉我一把,总算爬上去了……我想一定是上天不允许我去台湾的……

  在宏大的历史流程中,公众人物是后人的记忆坐标

  说罢了生者,让我们回过头来再看一眼死者。可以说,太平轮事件之所以在海峡彼岸长期纠结人心,成为各界人士挥之不去的梦魇,它同这些不幸罹难的冤魂密切相关。国民党陆军上将白崇禧之子白先勇还以之为背景写出了小说《谪仙记》(吴宇森导演2008年也曾宣布要拍摄太平轮故事《1949》,后放弃),然而在此岸,它却被人们轻描淡写到几近于无。譬如已故著名导演谢晋根据《谪仙记》改编拍摄的电影《最后的贵族》,太平轮事件就被推向了背景之背景,埋伏得很深,一般受众对故事原型、小说原著,以及电影改编之间的关系根本摸不着头脑。

  有幸被历史记住的太平轮罹难人物中,军政要员有:国民党山西省主席邱仰浚及其一家,国民党辽宁省主席徐箴及其一家,蒋经国留苏时期的同窗好友俞寄虞,国民党总统府机要室主任毛庆祥之子,国民党台湾陆军训练部司令教官齐杰臣之家眷5人,袁世凯之孙袁家艺,国立音乐学院院长吴伯超,《东南日报》社社长陆淑影与其先生,曾代表中国政府接受海南岛日军投降的驻岛司令王毅将军,国民党天津市市长之子、《时与潮》总编辑邓莲溪……

  公务人员有:国民党国防部第二厅调台职员30多人,中央银行押运员6人,淡水合作社负责鱼苗放流的工作人员13人,邮电局职员……

  商贾名人有:台湾清真寺创办人、永宝斋老板、翡翠巨子常子春的子女家属11人,台湾樟脑产业第一人吴禄生,香港已故女首富龚如心的父亲,著名棒球评论家张昭雄之父,国民党中央通讯社、香港《工商日报》编辑记者等等。

  著名美籍华裔刑案鉴识专家李昌钰的父亲李浩民,也在太平轮事件中不幸遇难。那年李昌钰还不到10岁。李浩民原籍江苏如皋,据说那时的如皋县有一半土地是李家的产业。李父还从事石油等买卖,是一位十分成功的富商。李昌钰曾经在自传中描述,家中常有食客上百人进出。太平轮失事后,李昌钰追忆自己的母亲李王岸佛曾专门雇飞机前往水域上空寻找,但“仅见黑色燃油漂浮水面,其他毫无漂流物或遇难乘客踪迹可寻”。李浩民遇难后,李氏一族家道逐渐中落。

  向太平轮落难旅客伸出援救之手的,除了澳大利亚军舰华尔蒙哥号,还有附近舟山群岛的渔民。世居岱山岛的渔民姜思章那年13岁,小年夜当晚出海捕鱼的父亲彻夜未归,直到第二天除夕夜才驾船返回。进门后父亲说,返航途中正逢太平轮失事,他与大伙合力救起数人……

  舟山渔民也有因太平轮而发财的。前文提到,本次航班中没有穷人,有些溃逃的阔佬还浑身绑满金银细软,名副其实“最后的贵族”。其中一位女性罹难后漂浮在海面上,被附近渔民捞起。只见她的躯干四肢,全都缠着金链子,渔民因此发得一笔横财。

  消息传出,周边渔民蜂拥而至出事水域。

  因为盛传太平轮满载金银珠宝,几十年来觊觎那片海面的大有人在,然而据说至今仍无正式的官方打捞计划出台。

  无论从哪个角度推敲,太平轮的直接驾驭者和它的老板,都对这次灾难负有不容推卸的责任。

  出事后,众口一词的谴责都离不开两个字:渎职。太平轮船长罪实难逭。

  有幸存者追述,“船长在浮筒上跳海死了,他说无脸见人”。对这一说法,中联公司副总经理马斯才在1949年4月6日上海地方法院庭审中予以了证实:“船长已遇难。”

  逝者已矣。他带走的不仅有生命,还有尊严、真相和责任。

  庭审结束一个多月后,1949年5月27日,在中国人民解放军华东野战军数十万大军的强大攻势下,上海宣布解放。

  江山代谢,本案无法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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