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的沿途代笔
人们面无表情,各怀心事,怀抱稚嫩或破碎的梦想。低眉顺眼,暗藏波澜。不同颜色的行李,被不同颜色的鞋子拉扯着,两副脚板,踢踏作响。我突然想,该要大概计算一下每天我的双脚要走多少步子,好知道还有多久才能走进你怀里。阳光很快的从我身上移开,去光顾别处生灵,我才发现,原来在我发呆的当口,时光又一边窥探着我,一边慢悄悄的爬过了几格。
铁路局实在坑爹,我两次上了车厢两次又出来,以为自己上错了车而反复确认,原来动车的软卧车厢几乎没有人买票,所以竟被改装成了普通座椅,几个人并排坐在一条横长的通铺上,我觉得这样做法不对。身边是几对小夫妻,大概去北京游玩回来,早我一站下了车,顿觉安静和宽松不少。火车一路攀爬而过,荒村野外般的原始破败,极少见闹市。到站时,车就趴在铁轨上。呼呼地大口喘着粗气,像头奔跑的猛兽在短暂休息。
妈妈昨晚打电话说,她和爸爸回河北老家,还要过几日才回来。那我们就先去别处走走。每次坐车,无论去哪儿,看到天津的字眼,都会有想要止不住步子的一路坐到家的冲动。快要到站了,极目处全是绿色,深浅高低,交错密集,你喜欢么。我先下车,我们回头来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