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默
凌晨一点,一直醒着的我再次被惊醒。我站起来,步子有些趔趄,这夜正鼎沸,我如何安睡。其实一整个晚上几乎在沙发上度过,我不停的换台,靠遥控节目来消磨自己的警觉。可我在夜里从不混沌,无论怎样用心麻痹。
昨夜做梦,梦到自己喜欢的人订婚了,情节异常的真实和完整,而我意料中的失声和疼痛。心情不作形容,因为无以复加,但我知这凛冽梦境终会冰冷成真。思想准备这种东西,不管提前多少时间,就算日日警示敲打,皆是无用。现实惨淡,遂醒来后更改了签名:忍着!我极少的给自己用了一回感叹号,我想勒令自己,同时嘲笑对自己的恨不成钢。我没有告诉他的是,对这个梦境,此刻的我害怕的流了很多泪。
我不想强化,它已经显著卓然,成为将我夜夜囚困于此的那座牢笼。是否努力的压制自己沉默是好的,话多就易受心的操控,难掩非分之念,那真相既已熟知,又何必非得一次次的挑开了,再观摩一遍,细看上一回。听别人重复的口述,述你心中明知不可的执念。泄自己笨拙的窘迫,迫你心中念念不灭的妄想。比谁都了解,比谁都糊涂。比谁都清醒,比谁都偏执。
公交车上,姐们问我,人若天真,是否还能同时做到成熟。我说可以,只因成熟并非世故。
我夜夜困在这里,灯火辉煌,不得睡去。在一个多小时以前,公历是五月七日。这日子不错,我曾经为它的即将到来而终日惶恐,可还没等我惴惴不可终日的熬到那天,末日却早早的先来了,在我耳边轰地一声,把你我拉去宣判,虽当庭释放,可就像心里的电门跳了闸,运转遂随命运错乱,即使自由,如同拘禁。
睡吧,如有不妥不愿不舍,纵如箭穿心,鲠在喉,芒刺背,忍着!
针毡之上,坐立不安。
每个人都在病困,只不过,罪名不一样。牢房便也各自,长得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