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异的故事连载-比翼双飞(图)蒂尕
3)比翼齐飞兄弟先后中举
乾隆十六年殿试,刘墉获取状元,乾隆皇帝见名中有"墉"字信口说道:状元郎怎是"墉"碌之人,我倒要看看此人如何?便命令将其招来,一看不打紧,更增添了几分不悦,想当面为难他一下,就让刘以自身为题,吟诗一首,刘看出圣意,随口呤诗道:
背驼负乾坤,胸高满经纶。一眼辨忠奸,单腿跳龙门。
丹心扶社稷,涂脑谢皇恩。以貌取才者,岂是贤德人。
乾隆见其果真有才,便和他攀谈起来,乾隆问道:“爱卿,你对科举制度有何看法,刘墉想了一会答道:“在下认为,科举制度主要有三:贤能治国,为君所用;标准客观,竞争公平;立法保护,稳定延续” 。接着又补充道:“其公开性、权威性已被社会认可,被天下读书人认同采纳。”乾隆听后频频点头称是。刘墉接着说道:“ 该制度对江山社稷、国泰民安起到不可磨灭的作用。特别是造就了一批乡绅阶层,这阶层是国家的基石,可靠的中间力量,它为朝廷、衙门免费服务,是民间必不可少的办事机构。它在维护国家统一、维护地方治安、维护地方建设等方面功不可没。我有一位叫张鼎的朋友,其家族是最具代表性的乡绅阶层。张鼎是乾隆六年(1741年)的举人,家住汉阳丰乐里,家族中为官者诸多,分布在全国各地。这些官员均热衷于公益事业,修桥铺路,修祠堂、建祖坟。乐于施善的品质,深到各地民众拥护和爱戴。其家族成员喜读善写,故留下不少的美文。
张氏家族家风严整、为人处事赏罚分明,特别注重教育,故人才辈出。家族成员中的举人不少,同胞兄弟同榜中举的,就有好几对。据我所知道的:张坦麟、张坦熊,(康熙五十年,同胞兄弟的同榜举人);张坦骢、张天谟、张坦谔(康熙五十二年,三同胞兄弟的同榜举人);张任莘、张任鄴(雍正十三年同胞兄弟的同榜举人)。他们家族近百年来在江南一代很有名。
乾隆皇帝道:“你说的这个家族,是不是先帝宠臣张坦麟,那西湖张氏的后裔?”刘墉道:“正是”,乾隆道:“你对这家族有所了解?”刘墉急忙回答道:“听家父刘统勋说过,故略知一二,如果陛下有兴趣的话,在下愿慢慢道来”。“好呀”乾隆欣慰回答道。
“那就从顺治三年乡试说起,那年张如榜、张三异兄弟一道上府城乡试,如榜荣获举人学位,不久被朝廷派往福州晋宁出任知县。家中留下如楚、三异、如谛、三锡、如玉和三个个妹妹。这姊妹都是读书人,他们也要像大哥如榜那样,出人头地光大门楣。张士彦夫妇,为有这样一群勤奋好学的儿女,感到很欣慰和骄傲。
那次乡试落榜对三异打击较大,才华横溢的他,自我感觉良好,压根也未曾想到会落榜。一向看好他的熊先生,也觉得此事有些惋惜,他深信三异的破题、起讲、中股的能力,那两股“排比对偶”是三异的拿手好戏,起股、束股,格式、方面也不会出问题,未必是兄弟二人同考所致? 熊先生不敢往下想,更不敢说出来。
下笔千言的三异年轻气盛,有毛糙求快的毛病,考前熊先生对他说过,自信的三异没能引起注意。那天进了考棚后,破题、起讲、中股他是一气呵成,束股也写的非常顺利,可就是没有按先生所讲,回头仔细检查……。
顺治五年(1648年)乡试前,三异和三锡去向熊先生辞行。见面后熊先生非常高兴,不断嘱咐,讲解如何审题破题,再次提醒三异道:“你一快三毛的毛病,一定要注意哟!“转身对三锡道:“你们二个均有金榜提名的实力,雄鹰有翅就要高飞,我等待着你们的好消息。先生我,再为你们尽一绵薄之力,说着掏出写好的信道:“在信中已嘱咐我门生,在生活上给予你们关照‘。在此,我借魏禧《答蔡生书》中一句话送给你们:‘文章之道,必先立本,本丰则末茂“。
三异听先生说完感激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先生之言我们已铭记,您老只管放心!我们不会辜负您的”。
辞别熊先生后,三异、三锡兄弟两,长途跋涉来到府里,来到考院办完手续,各自在自己的考棚,奋笔疾书暂不言表“。”最有趣的是三异做的三个梦“,刘墉说道。”就在三异哥两走进考棚的当天晚上,在那梆硬的短“床”上,三异一连做了三个奇怪的梦。刘墉接着往下讲:
1)梦见小时候和如榜哥去纱帽山玩,当他俩来到土塘边,如榜哥指着纱帽山道:“三异你看,这山四周是不是和土塘四周形状一样?“,三异抬头一看,可不是,蓝天白云下的纱帽山清晰可见,那山四周的形状,和土塘边的形状同出一撤。三异不解地向如榜哥问道:“如榜哥,你说它们为什么这像?”如榜看了看幼稚的三异微笑答道:“我讲一个故事,听后你就明白了。相传很早很早以前,陈岭岗上住着一个叫黄凯西的人,此人非常有钱。他喜欢看长江,原住在长江边时,每天都要上江边看,逐渐养成了习惯。自从搬到陈岭岗后,看江就难了,得踮起脚才看得到。一天他突发异想,命令仆人挖土堆山,不知挖了多久,平地竟堆起一座山来,有人说这山像钵子、有人说像帽子。一天黄凯西兴致很高地登上这土堆,举目向北望去,江水清晰展现在他的眼前,他高兴指着脚下土堆道:‘你们说,这土堆外形是不是像个帽子?我看就叫它纱帽山吧’。”从此人们把这座堆出的山,叫做纱帽山;把堆山取土所挖出这个坑,叫做土塘。这回你该知道为什么像了吧!凡事你要多动脑筋仔细想想。”如榜讲完一转身就不之去向,急得三异团转四围找。
2)正当三异满处找如榜时,一个熊孩子拿着一个蝈蝈笼向土塘边跑来,嘴里不停地囔道:“淹死你!淹死你。”,三异向前道:“小兄弟,你为何要淹死这只蝈蝈呀?”那熊孩子没好气回答道:“不用你管”,正当他举起笼子准备丢时,三异制止道:“住手,救物一命胜造九级浮屠,我用这墨盒与你换如何?”说着,从包中取出一个崭新白铜墨盒,上面刻的图案十分抢眼。小孩看到铮亮漂亮的墨盒,就答应成交了。三异打开蝈蝈笼,弯下腰,轻轻将那只蝈蝈,放回了大自然。蝈蝈准备离去的瞬间,回过头来看了三异一眼,那眼神中充满感激之情。三异发现,蝈蝈头上右边的那根触须断了一撮。
3) 梦到在考棚中等待职官发卷,当职官递过试卷,三异展开一看,似曾相识的考题再容易不过了。提笔千言的他,洋洋洒洒一气呵成。就在写完最后一个字,准备打上句号时,笔枯砚干怎么也画不出来,心想糟了,要是为了这个没打的句号落榜,那真的太亏了!慌忙中四处找墨盒。翻遍了身边的布兜口袋,就是不见墨盒的踪影,压根没想起墨盒换蝈蝈的事。正当他束手无策之时,突然蹦来一只蝈蝈,嘿!巧啦,就是那只右边触须短了一撮的小东西。只见它趴在文章末尾,那个没写句号的位置上,它用前肢在那里不停地转,三异细看它是在那里画圈,不一会,一个标准的句号画出来了。蝈蝈画完句号后,转过身来看了三异一眼,那眼神太熟悉了。就在它紧缩双腿就要蹦走时,三异伸手上前一抓,此乃南柯三梦。
三异揉了揉睡意腥松的双眼,回想起梦中的情景,想起熊先生的话,思绪万千,决心改掉一味求快的毛病。一连九天七夜的科考,三异都十分注意,最终考出了好的成绩。于顺治五年(1648年)获取举人学位,顺治六年(1649年)荣获进士学位。”
刘墉讲到这,又补充道:“ 就是这位张三异,告老回乡后,依然保持乐于施善的被色,为家乡做了一系列善事。他将腴田分给17个侄儿,每人30亩,鼓励孩子们好生读书,是他开创汉阳三甲张氏家族‘学而优则仕’ 的征程,并带领他的儿孙们,通过多年不懈的努力,最终荣获 ‘八省名宦,五世乡贤’盛誉”。他们家族的故事很多,各县志均有记载”。乾隆感慨道:“其家族真乃‘八省名宦,五世乡贤’也”。
注:科举考试历时九天七夜,考生吃住全在号舍(考棚)里,科考是考生也是朝廷的大事,为确保考试顺利进行,开考后号舍就会上锁,其间无论发生什么事,即便是发生火灾烧死考生也不能开锁。明清是科举考试鼎盛时期,号舍基本上没什么改变。左右两壁砖墙在离地一二尺之间,砌出上、下两道砖托,在上面放置上、下层木板。白天考试,上层木板代替桌案,下层木板为坐凳,供考生坐着答题,夜晚取出上层木板并入下层,用来当睡觉的床。但因号舍长度只有四尺(相当于1.33米),人睡下去连腿都无法伸直。而且号舍没有门,考生自备油布作门帘以防风雨。在考试的九天七夜里,考生答题和食宿全在号舍里。在每排号舍的尽头有一间粪号,谁去上厕所不能说话,只能用牌子来表示,牌子正反两面都有字,一面写着“入静”,另一面写着“出恭”,现在还有不少老年人以“出恭”指上厕所,就是由科举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