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5年,邓小平提议让贺诚复出,毛主席大惊:3年前我就批了,为何还议?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伊始,贺诚肩负重任,担任中央人民政府卫生部副部长兼军委卫生部长,全身心投入到百废待兴的医疗卫生建设事业中。然而,1953 年初,一场突如其来的变动,改变了他的命运轨迹。中央军委调《八一》杂志社社长白学光至军委卫生部任政治部主任。白学光到任后,对直属单位的视察颇为草率,仅依据一些表面的浪费现象、医疗事故及工作人员不安心工作等问题,便匆匆起草报告,严厉指责卫生部领导高高在上,对全军卫生业务及直属单位业务工作缺乏指导,甚至称毫无指导。
事实上,军委卫生部虽存在一定问题,但白学光此举无疑是夸大其词,这份严重失真的报告呈至党中央与毛主席手中。毛主席向来对官僚主义深恶痛绝,看到报告后,不禁勃然大怒,批示道:“从白学光的报告看,军委卫生部无领导、无政治,专门吃饭、做官、当老爷……”
面对这一严峻形势,贺诚展现出了担当精神,主动揽下军委卫生部的全部责任。他深刻检讨道:“在胜利的形势下,一心急于求成,妄图百废俱兴,却忽视了主观力量与客观实际的结合。” 同年 7 月,中央军委据此决定免除贺诚军委卫生部长一职。
此后的十余年,贺诚的人生陷入了无尽的黑暗。批判接踵而至,1970 年,林彪的 “一号命令” 更是将他遣送至太原市北郊的 “总后干休所”,使他饱尝生活的艰辛。
“九˙一三” 事件后,党内诸多冤案逐步得到平反,然而,贺诚却始终未能等来属于自己的正义曙光。1972 年 6 月 28 日,在漫长的压抑与期待中,贺诚终于鼓起勇气,提笔给毛主席写了一封信。在信中,他详细回顾了自己几十年的奋斗历程,对那些强加于身的不实 “罪名” 进行了逐条有力驳斥。信的末尾,他满怀坚定地写道:“主席,我怀着既沉重又激动的心情写下此信。但我坚信,我的归宿应是工作岗位,而非在太原北郊的干休所,这一点我深信不疑。”
次日,毛主席看到信后,当即批示:“贺诚同志来信,请中央处理。我意应予工作。” 不久,贺诚得以从山西返回北京,总后也为他安排了住房。然而,工作问题却依旧悬而未决,这如同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在贺诚及其家人的心头。
时光流转至 1975 年春节,贺诚的女儿贺礼荣实在无法忍受父亲长期闲置的状况,决定给邓小平写一封信,恳请为父亲安排工作。信写完后,贺礼荣和丈夫却陷入了两难的困境。当时的政治环境错综复杂,他们既担忧这封信会给父亲带来灾祸,又害怕信件落入他人之手引发严重后果,而且他们并不打算让贺诚知晓此事。
就在此时,贺礼荣那位尚在中学读书的儿子,实在按捺不住内心的焦急,一把抢过信说道:“你们要是怕事,就写我的名字,就算有事要枪毙,我还不够年龄呢!” 就这样,这封信得以顺利送到邓小平手中。邓小平看过信后,随即转呈毛主席,并建议给贺诚安排工作。毛主席听闻后,大为惊讶:“贺诚同志的问题,我三年前就已经批过了,为何现在还要讨论?” 随后,毛主席再次认真审阅信件,并作出批示:“奇文共欣赏,疑义相与析。贺诚无罪,当然应予分配工作。过去一切诬蔑不实之词,应予推倒。傅连暲被迫死,亟应予以昭雪。贺诚幸存,傅已入土,呜呼哀哉!”
傅连暲与贺诚一样,皆是著名的红色医生,也是中国人民解放军医疗卫生事业的重要创始人之一,却不幸在 “运动” 中含冤离世。毛主席的这一批示,情真意切,充分反映出他对傅连暲、贺诚二人的深厚情谊,以及对他们遭受迫害和冤屈的沉痛惋惜之情。不久之后,贺诚终于迎来了人生的新转机,出任总后勤部第一副部长,开启了他为党和军队医疗卫生事业继续奋斗的新征程。
文章来源:古陵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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