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简史?文明演进157

文 李贞子

汉高祖刘邦共有8个儿子，已经立吕后之子刘盈为太子。可是，刘邦最喜欢宠妃戚夫人所生之子如意，觉得如意胸怀大志，聪明机灵，很像刘邦自己。

“商山四皓”闻声赶来

转眼一年多过去了。汉高祖率兵破黥布之乱凯旋，可是却被黥布士卒的流箭射伤，病情日渐恶化。这时，高祖又想到太子如此无能，才令老子遭此大难，于是另立太子的念头又冒了出来。

这一天，高祖置酒摆宴，命令太子前来侍酒。“商山四皓”闻声赶来，只见太子满脸愁云。太子说：“我不愿应付那样的场面，父皇又是在将我的军。”四个老头连忙安慰太子，说他们自有安排。

汉高祖斜靠在龙椅上，一束阳光透过天窗射在高祖身上，他正闭目沉思，考虑要再提废太子的事情。这时，有人禀报“太子到。”刘邦慢慢睁开双眼，不由“忽”地直起身子，因为他看到太子刘盈身后跟着四位年皆八旬，须眉皓白的老头儿，衣冠楚楚，气宇轩昂。刘邦惊诧地问：“你们是谁？”四个人走上前拜见皇上，然后一一报告自己的姓名：东园公唐秉、夏黄公崔广、绮里季吴实、甪（lù）里先生周术。刘邦听完，脸上立刻露出笑容，身上的箭伤仿佛突然间好了。他站起来，说：“朕四处寻你们，诸公却逃避朕，如今怎会跟着吾儿而来？”

四个人走上前拜见皇上

东园公回答说：“陛下蔑视儒生，见到我们儒生便出口漫骂。我们都是极自尊之人，岂能受此侮辱，所以逃离尘世，隐居在商山。”

太子羽翼已成

刘邦听了这番话，脸上露出悔意，又一屁股坐了下去，震疼了伤口，令他咧了咧嘴。四人见皇上不吱声了，接着说：“我们听说太子仁义忠厚，礼贤下士，天下智者仁人无不愿为太子粉身碎骨而在所不惜，因此，我们愿用残余之年来侍奉太子。”四位老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赞扬太子的美德，令刘邦大为感动。刘邦恭敬地对“商山四皓”说“劳请诸公继续卫护太子吧。”酒宴结束了，汉高祖终究没再提废太子的事情。

晚上，一轮银盘挂在中天。刘邦请来戚夫人一同赏月，聊天。戚夫人见皇上病容依旧，精神却比前些日子好，心里倒也高兴。刘邦说：“爱妃，朕一直打算废掉太子而另立如意做太子，可如今太子身边有朕所敬重的商山四皓辅助，太子羽翼已成，朕已无法改变了。”

朕已无法改变了

戚夫人听到这些，不禁哭了起来，刘邦也陪着流了不少眼泪，两人唱了几支伤感的歌，但从此之后戚夫人想立自己的儿子为太子的愿望彻底破灭了。

【延伸阅读】

〖商山四皓〗——秦末汉初（公元前200年左右）的东园公唐秉、甪里先生周术、绮里季吴实和夏黄公崔广四位著名黄老学者。他们不愿意当官，长期隐藏在商山(今陕西省商洛市境内)，出山时都80有余，眉皓发白，故被称为“商山四皓”。他们还写了一首《紫芝歌》以明志向。歌曰：“莫莫高山，深谷逶迤。晔晔紫芝，可以疗饥。唐虞世远，吾将何归？驷马高盖，其忧甚大。富贵之畏人兮，不如贫贱之肆志。”

在太子刘盈即位汉惠帝后，朝政大权旁落其母吕后，四人预感报国无望，就又重归深山隐居。

重归深山隐居

其中的夏黄公，又称黄石公，原来姓崔名广，字少通，鄞县（今浙江宁波）人。汉高祖曾召夏黄公入廷为官，辅佐太子。传说张良年轻时曾得到黄石公的指点。张良在圯桥替黄石公“三次进履”，得黄石公送的一部《太公兵法》。黄石公有一女儿名叫黄姑，继承父志，在乡里行医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