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首例本土人体冷冻者展文莲

天堂纪念馆:http://www.5201000.com/TT982427497
本馆由[ 孝行天下]创建于2023年03月28日

展文莲成为第一例实施人体冷冻的人

发布时间:2017-08-28 11:24:37      发布人: Jackson

在银丰研究院宣传中心主任李庆平看来,展文莲成为他们第一例实施人体冷冻的人,是源于机缘巧合和长期沟通,其中最重要的是家人理解:“最大的阻力在于观念,需要尊重病人本人和所有家庭成员的意见。”

促成此前杜虹头部冷冻的志愿者赵磊持有同样的观点。杜虹父母已去世,与丈夫离异,家庭关系简单,女儿女婿的坚定最终促成了此事。在他看来,“如果换成一些大家族,只要有一个人不同意,这事儿就可能办不成,毕竟冷冻是有悖于传统的。”

在展文莲之前,李庆平已经接触了二十多例有意愿参加的人,但由于种种原因终未成行。比如,2016年12月,山西一位肺癌患者已经从山西转移至齐鲁医院的舒适医疗病房,研究团队也做好了准备工作,但就在病人临终的最后一刻,远在家乡的父亲接了电话十分悲痛,说要见儿子,冷冻计划最终由于家人改变主意而“破产”。

人体冷冻的决定要提前做好,才能预留出准备时间给临时响应团队。之前也有病人到死亡的最后时刻才做出决定,还有家属在病人去世一个月后提出低温保存,但此时“已经不符合研究标准。”

要实施人体冷冻,李庆平和阿伦·德雷克均给出了医学上的标准,他们将以下几种情况排除在外:死于自,杀或突发意外,身旁没人无法立即介入的;身体有残缺或伤口的则无法实施灌流;脑死亡的已无低温保存意义。此外,还需遵循当地遗体捐献条例。

银丰研究院为何要做人体冷冻,李庆平给出的答案是为了促进低温医学在国内的发展,以推动疾病的治疗。他说,医学临床面临较大的需求是器官捐献和器官保存。如果捐献的器官不能很快移植便浪费掉了,低温保存技术是延长器官寿命的方法。

展文莲的案例,既是遗体捐献行为,也为人体和器官低温保存的研究提供了合适的样本。对此,李庆平承认,“此次人体低温保存只是科学研究向前迈了一个比较大的探索步伐。”

银丰研究院所属的银丰生物工程集团,成立于2011年,注册资本1亿元,其官网显示,截至目前银丰生物所辖公司已达26家,涉及脐血储存、基因检测、细胞治疗等多个领域。而银丰生物所属的山东银丰投资集团有限公司,则成立于1999年8月,注册资本11亿元,主营业务为地产、金融和生物。

▲银丰生物集团。新京报记者高敏摄

这次操盘人体冷冻的银丰研究院颇为年轻,成立于2015年。但在银丰研究院的宣传板上,1993年,作为其首席科学家的沈柏均成立了齐鲁医院低温研究医学实验室,是他们从事低温医学研究的开端。沈柏均曾是齐鲁医院教授、主任医师,从医院退休后加盟研究院。

银丰低温保存的研究始于细胞层面的低温保存和复苏,“目前已经完全掌握,而且应用于临床有1300多例。”李庆平介绍,他们正在研究且成功实施的还有自体皮肤,手指、卵巢组织的低温保存及复温。

这家起步于房地产的私营企业大幅度跨界生物学,在人体冷冻领域将自身定位为非盈利机构,其商业性存在不少谜团。

就目前全球规模最大、成立于1972年的美国阿尔科而言,虽宣称并未盈利,但也不代表免费。在阿尔科,全身冷冻需花费20万美元,脑神经系统冷冻需8万美元。

此次展文莲的冷冻费用也不低。据此前工作人员向媒体透露,固定支持包括液氮罐、程序降温仪、体外循环机、呼吸机、实验室搭建等费用加起来至少接近700万,而此后每隔十几天就需补充一次液氮,每年大概需投入5万元。

据银丰和桂军民称,费用大部分来自银丰生命科学公益基金会的资助,而作为会员,桂军民向基金会捐了一笔款,但他并未透露具体数额,只说“尽自己能力捐了很少一笔。”

银丰生命科学公益基金会成立时间比银丰研究院更晚,在官网上,其法人期限始于2016年12月,注册资金为600万元,来源于银丰研究院和其他个人、机构的捐款,但之前未公开宣传。展文莲的事被公开,李庆平说,他们希望以此吸引更多志愿者参与其中,也需要资金的注入。

在展文莲之前,截至去年底全球已有300多位被医学上判定为死亡的人参与人体冷冻,但至今没有一例复苏,人体冷冻由于目前无法兑现复活却收费高昂而备受争议。对此,银丰研究院的工作人员称,“目前不可能商业化,因为没有复活技术,只是一个科研性质的尝试。将来有了复活技术,才能进行商业化。”

目前,他们能做到的仅仅是细胞、组织、皮肤等冷冻并回植,连大型器官的冷冻和复温仍在研究层面。至于人体的复温乃至复活,则显得遥遥无期。阿伦·德雷克向记者坦言,对于人体冷冻后的复活,首先要解决疾病的治愈问题,其次复温技术也远不成熟,比降温更麻烦,同样面临冰晶刺破组织的损害。

关于人体冷冻面临的法律风险,银丰研究院和齐鲁医院在病人被宣布呼吸心跳停止后才介入手术,并通过遗体捐赠的方式规避了法律风险。但如果未来人体真的能够复苏,其面对的伦理和法律问题仍是难题。据上海海上律师事务所合伙人刘晔分析,目前相关法律仍处于空白状态,关于人复活后的身份认定以及伦理问题的争议将一直持续。

对于实际参与者来说,比如阿伦·德雷克和银丰研究院的研究人员,人体冷冻再复活无关长生不老亦或死而复生,作为一种医疗技术,它就像通过吃药或者手术延长生命一样,更多是“低温医学的一个终极梦想”。

桂军民和家人则通过这个方法,得到了“亲人并未离开”的安慰。现在聊起来,桂军民依然觉得妻子“只是累了,先去‘偷懒’休息了。”

他也成为了银丰“生命延续计划”的志愿者会员,甚至希望在妻子醒来的那天,自己也能一起醒来陪着她。“睡醒啦!你这一觉睡得够长的啊。”桂军民想象过无数次未来再见妻子的场景,“把睡觉这段时间欠下的活全干了吧。”他还不忘调侃。

▲卧室中展文莲所绣十字绣。



到过这里的访客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