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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印生命最后5分钟修行超越死亡的真实瞬间(1)

来源: 发表人: 2023-12-23 浏览量:5828

放下诸尘缘,浴火获重生(图片来源:佛教)作者:雪漠

雪漠与心印(图片来源:佛教)

2011年北京第二届香巴文化论坛雪漠向心印赠送“心印”墨宝(图片来源:佛教)

2013年农历十月十六日中午一时许,心印法师在其居所中圆寂。

心印法师原名杨菲菲,曾任国内某知名潮流杂志主编,被《中国图书商报》评选为“2010年度中国刊业十大新锐主编”之一,于2011年农历六月剃度出家,法名心印。2009年6月,心印法师被广州市某专科医院确诊为晚期舌癌,医生说最多只能活几个月,但她在皈依佛门、修习了大手印后,她不但延长了生命,而且做了很多利众之事,其精神境界和生命态度,赢得了所有知情者的尊重。

圆寂前三天,心印圆满完成了其主编的“特别清凉”(原名“智慧风暴”)丛书和她的小传——《对世界最后的发言》,说出了一个觉悟的灵魂对生命所有的感悟,也留下了她一生的痕迹。然后,她用一颗全然放下、了无遗憾的心,达成了“子母光明会”,安然地融入法界。

这些日子,虽因“第四届香巴文化论坛”的诸多事务,食少事繁,但心头无时无刻的,总是会想到心印,觉得她一直在身边,并不曾离开。

人说“盖棺定论”,心印已演完了她自己的那幕戏,在世上留下了一个完美的定格。而我们活着的许多人,却仍是充满了无穷的变数。很多人真的不能保证,在未来,他们能否有心印这样的心量、坚强和活法,也不能保证自己有心印这样的归宿,更不能保证自己会像心印这样,有许多人想念她、纪念她、缅怀她。相较于她,我们只是多活几十年,在这几十年中,有多少人能实现心印的这种升华,真是难说得很。因为叹息易发,智慧难生,要不了多久,稍有觉醒者,也定然会复归于昏睡。当一个人迷了时,其生命就可能只是动物性的存在。

心印的生前和生后,没留下啥遗憾和牵挂。她做完了该做的一切,成了岁月毁不了的一个存在。

心印走的时候,我正在筹备“第四届香巴文化论坛”,更有很多人在听我讲课,真有些脱不开身。不过,在她圆寂前的五分钟里,我还是到了她的身边。虽然心印身边的人没告诉我心印的状况――她一直不叫人打搅我,因为过去她多次危急,身边人也多次叫我,但每次,都在演那个“狼来了”的故事,后来,心印就不叫人随便叫我了――不过,这世上,也许真有种说不清的东西,让我在心印临终时能送她一程。

我到心印住处时,心印的母亲、姐姐,还有王菲、刘慧女等人,正在她床前。他们说,上师来了。――需要说明的是,心印一直喜欢用“上师”来称呼我。在她写的《对世界的最后发言》中,她仍然称我为“上师”,我叫她改成“老师”,她说她改过,但一改,味道就不对了。她说,这世上,没有哪个词能替代“上师”。她说,到了她这个时候,也没啥忌讳的了,她问:“能不能不改?”为了满足她的心愿,我就说,行呀,就叫“上师”吧。

听到“上师来了”,心印笑了一下。那时节,她的呼吸有些急促,但她的听觉仍在。她像平时观修的那样睁着眼。以前,开始禅修时,她总是喜欢闭眼,我就叫她训练睁眼,因为闭眼是很容易昏沉的。在传统的香巴噶举大手印修行中,要求要睁大眼睛,安住明空。那是一种非常殊胜的修法,修成之后,睁眼也能安住真心,能于行住坐卧之中,也不离明空大定。要是养成闭眼睛修的习惯,座上易昏沉,即使座上能入定,一下座睁眼,也容易散乱的。

心印的姐姐读了心印发起的“香巴爱心图书工程”倡议书后,对她说,这事会做好的,你去吧,再别牵挂啥了。

我给心印喂了金刚亥母舍利泡的水,喂了三次,她都喝了。按佛教的说法,喝佛舍利泡的水,即使不修,也能解脱的。为了表达这种美好的祝愿,在几天前,我就给她泡好了金刚亥母舍利水,叫她时不时饮一点,作为一种成道的助缘。

于是,在那个关键的时刻,我对心印说,别怕,我在你身边,现在,你安住子光明吧。

听了我的话后,心印“凝”静了一下。几秒钟后,她就没了呼吸。那情形,很像一片雪花落入了大海。

在临终前的两天里,她奇迹般地没了疼痛。临终前,她一直像香巴噶举传统大手印要求的那样,一直睁着眼,安住于明空子光明,静候着母光明的出现。

从我的来,到她的去,时间差不多有五分钟。按老祖宗的传统说法,这也许是她一生里最关键的五分钟。她的“临终一念”,就发生在这五分钟里。

心印在临终前没有痛苦,一直很清醒。在我到达的几分钟之前,她甚至请人帮她解了小便。

看到她静了,我就叫屋里人出去了,又为她盖上了我提前备好的陀罗尼被,进行了一些传统的临终关怀。

因为心印的遗嘱中有要求,希望家人帮助她,叫她能静静地待够三天,再去火化。所以,她母亲希望我能帮帮她。于是我安排雷贻婷、陈建新买了许多冰块,放在她房中,用以降温。这样,三天后火化时,她的一切都跟圆寂时差不多。

从心印圆寂到火化之后,心印的住房里一直有一种祥和之气。几个学生问我,要不要助念?我说不用了,她用不着这个了。我还告诉他们,其实,这时的心印,甚至不需要那遗嘱中的三天了,但为了尊重她的遗愿,你们可以按她要求的去做。

记得四年前,心印第一次联系我时,我正在北京街头。那时,她通过电话告诉我,医生刚刚告诉她,她患了舌癌,说只有几个月的寿命。当时,她正处于巨大的恐惧之中。在电话中,我叫她按我要求去做,借机认知心性。我根据她的情况,具体指导了她。我怕我的方言影响她的理解,又编发了几个短信。这些短信中的两个,后来我改了一个词,放在《光明大手印:实修顿入》中。心印在临终前的《对世界的最后发言》中,也收录了它们:

“恐惧摄诸念,彼时空荡荡。无法亦无我,空寂而明朗。无执亦无舍,如梦更如幻。于此觉受中,警觉并宽坦。祈请且聆听,放下诸尘缘。认知自心性,法身已绚烂。悟道见法性,登堂渐入殿。修道保任之,忆持光明相。”

“本然无造作,宽坦暖日中。明朗入梦幻,离戏更空灵。提起警觉处,督摄吾六根。如哑尝诸味,倾诉不由心。聆听大空寂,如聋闻诸声。如盲张视物,诸相无影踪。如士品茶味,妙觉净中生。不着于相时,了了却分明。此中有真意,如如不动心。”

“逆缘即顺缘,烦恼即菩提。在大手印行者眼中,整个世界都只是我们修心的道具!人生的好运厄运皆是调炼心性的良机。对于见到法性者来说,法性本无生死,无来无去。故当不着于相,如如不动!”

心印后来告诉我,在那个时刻,她马上没了恐惧。后来,因为生活的变故,她虽然仍有一些波动,但她的智慧,是越来越广大了,定力也越来越强。再后来,我教了她一些方法,像《光明大手印:参透生死》记录的那样,该书的缘起虽是为了超度她的朋友,但同时,我也是在教她如何把死亡当成解脱的良机。我一直教她在日常行为中观修,教她处理好那些可能会让她牵挂的事,教她如何应对诸多可能出现的违缘。在陈亦新母亲的护理下,她闭关三个多月后,就能安住明空,打成一片了。即使在心印疼痛时,我也时时教她安住于那个“不疼的”里,去观察那“疼”,尽量做到“疼空不二”。所以,后来她能忍受那常人难以想象的疼,跟她修成的定慧有一定关系。她有个表哥,得了跟她相似的病后,就跳楼自杀了。要是没有信仰,心印说她肯定会这样。

虽然疼痛之魔,一直在心印的生命里逞凶,但她一直没有丢失属于她自己的那种安详、快乐和觉悟。她时时在修行,时时在用自他转换法。她很想在自己走时,能为跟她有缘众生带走一些痛苦和病障。所以,我教了她相应的方法,在每天早上的观修中,她都在观修中将众生的业障、疾病等诸多负面的东西摄入自身。这成了她恒常坚持的功课。她很少为自己祈愿长寿和健康。她真的视死如归了。

三年之前,在心印的要求下,我曾教给她一个发愿文,它流行于教内。心印看了,非常喜欢,她手抄而成,日日诵读,屡屡发愿。在某种程度上,它体现了心印法师的某种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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