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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独者上访申请补偿:将社会抚养费用于失独家庭3

来源: 发表人: 2023-01-10 浏览量:478
自救之困   眼下,媒体报道中广为流传的数据是“我国每年新增7.6万个失独者家庭,全国超过百万”。但在学界,从未有过一次对这一群体数量的科学计算。而国家计生委,在本文截稿前,亦未对我们包含这一问题在内的采访提纲给予答复。   “数据很难获得,大致的计算有上百万。”穆光宗说,“但这个数字很保守很保守,而且还在累加的过程中。除非老人去世,家庭解体,不然失独者会越来越多。”   23岁的白露是北京房山人,去年12月,她的母亲因病离世。为排解哀思,白露用自己的QQ专门建了个群,让素未谋面但都失去了一位或两位双亲的孩子互相慰藉。当看了失独者的相关报道,把自己加进了一个失独QQ群后,她的脑中出现了一个闪念:若把这两个群结合,按照地域就近重组新的家庭,让孩子有新的父母,父母有新的孩子,岂不善莫大焉?   设想很快在两个群中同时发出,但不料在失独者的群里,她遭遇了排斥。“小孩子的梦话。”有人回复说。   “可能还是怕受伤,怕被骗。”白露分析,“失独家庭已经再经不起任何波折。”   在发现白露不是失独者后,群里的父母要求她立即退群。   现任《北京文学》社长兼执行主编的杨晓升在10年前采访了多个失独家庭,写出长篇报告文学《只有一个孩子—中国独生子女意外伤害悲情报告》。里面第一个案例,便有类似的情节出现。   因为一场车祸,北京的张立军夫妇在1999年失去了17岁的独生女儿。两年后,他们在一家饭馆发现了一名和女儿外形酷似的女服务员。听二老含泪讲出悲伤,女孩说,要不,我给您俩当孩子?   像一切出现重大转机的故事那样,张家再尝人间甘霖。夫妇俩对女孩百般呵护,衣食住行的规格与女儿生前等量齐观。女孩也感受到了来京之后从未有过的温暖,爹前妈后叫得亲切。   不过,张立军的妻子完全将这个女孩看成了女儿的再生,其一举一动都要被她拿来与女儿对比。女孩毕竟生长在农村,书也只读到初中,妻子越比,越觉得女孩哪方面都不如女儿。   夫妻为此矛盾频生,女孩都看在眼里。终于有天,她出门前给夫妇俩留下一封信,然后再也没回到这个家。   11年前的这场真实的民间失独自救,最终以失败收场。对传统的、遭遇了精神重创的中国父母而言,通过领养等方法重组家庭时所面对的困境,可能并不亚于消极的固步自封。   至今,杨晓升这部报告文学的单行本也没有获得真正意义上的公开发行。在国家计生委的干预下,已经印刷完毕的新书被迫封存。“计生委提出,这跟他们的宣传口径相左,但中宣部把这本书调来看过,没觉得有任何问题。”杨晓升说。   他在这本书的采访札记中感慨:“从力学原理上讲,三线三点所构成的几何结构由于三点的互相支撑成为一种最稳固最稳定的结构。但在我看来,这也是最脆弱最不牢固的结构,因为一旦失去其中一点,这个结构的稳定性便不复存在。”   如这场无疾而终的发行一样,两天的北京上访,就像一场被迅速抹平的意外。回到各自家乡,父母们又开始了空洞、失真、缺乏时间感的生活。   有父母坚持把孩子的骨灰放在家中,但同时,他们又须小心翼翼,避免睹物思人,让情绪被某个机关再次触动。   “残疾人、留守儿童和空巢老人有政策照顾,就是不照顾我们。其实我们才是真正的空巢老人啊。”一个父亲说完,脸上出现稍纵即逝的微笑。他们普遍不愿意公开姓名,微笑就如临场抓来的掩体,好盖住漫过他们心头的愤恨和尴尬。   穆光宗从这样的故事里看到了国家安全危机。“中国是一个人口大国,但不是一个人口强国。”他说,“因为我们的人口结构非常脆弱,独生子女兵比例很高,国防人力资源后继无人。想一想,到2050年中国有三分之一的人口是老年人口的话,那谁都敢欺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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