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交是现实和严酷的,外交部长罗文幹即使谈梦,也是现实的:“政府能统一全国,免人说我无组织。内争的勇敢毅力,转用来对外。武官不怕死,文官不贪钱。”
大夏大学教授梁园东:“我梦想中未来的中国,包含下列几种元素:第一,我梦想我们的社会,成为一个以自己为中心的社会……我们现在什么都依赖政府:让他‘强’我们,要他‘富’我们,而政府内说是要富要强必先‘训’我们(此指国民政府的“训政”,1931年5月通过了《中华民国训政时期约法》——编者注)。但是结果上他们又觉得孺子不可教,以为非管束住我们,他们不能干。然而社会是管束住了,政府还是干不好……第二,如果政府是不得已的,那么我就梦想一个政府,他至少是一个不怕人讲话的政府。……怎样才能有这样一个政府?我梦想它。”
与教授们相比,艺术家则比较悲观。小说家巴金答道:“现在的这种环境中,我连做梦也没有好的梦做,而且我也不能够拿梦来欺骗自己。‘在这漫长的冬夜里’,我总感到冷,觉得饿,我只听见许多许多人的哭声,这些只能够使我做噩梦。”在回答“梦想的个人生活”时,他说:“我的希望是什么?自由地说我想说的话,写我愿意写的文章,做我觉得应该做的事,不受人的干涉,不做人的奴隶,不受人的利用,靠着自己的两只手生活,在众人的幸福中求得自己的幸福,不掠夺人,也不被人掠夺。”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