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家老舍:“我对中国将来的希望不大,在梦里也不常见着玫瑰色的国家。即使偶得一梦,甚是吉祥,又没有信梦的迷信。至于白天做梦,幻想天国降临,既不治自己的肚子饿,更无益于同胞李四或张三。”
北京大学教授周作人从自编的《看云集》摘了两句话作答:“信仰与梦,恋爱与死,也都是上好的麻醉。能够相信宗教和主义,能够做梦,乃是不可多得的幸福的性质,不是人人所能获得。”
清华大学教授俞平伯:“绝对的开明专制的阶段是必须的(民国时期,军阀割据,社会上有久乱求治之思,因而曾兴起一股歌颂开明专制、甚至法西斯的思潮——编者注),中国历史上当得起这个名字而无愧色的只有秦政,然而他是失败了。以中国之大,真的专制之治本不容易,加以近代思想之庞杂,国际关系之错综,更不容易。况且我们的英雄又不知在何处,所以假使我有了梦,也只是大大小小的噩梦。这明明与我自来怀抱的理想相反,但我觉得中国无救则已,有救大约非走过这一阶段不可。至于谁来干这桩大事情,反正不会是我们,我不配说话。”
开明书店编译所长夏丏尊:“我常做关于中国的梦……惊醒时都要遍身出冷汗。梦不止一次,姑且把它拉杂写记如下。但愿这景象不至实现,永远是梦境。我梦见中国四万万人都叉麻雀(即麻雀——编者注),最旺盛的时候,有麻雀一万万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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