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慕容氏
庄主提过这个名字。某一日兴起,他带我自天目山踏青归来,途经一处,绿柳清池,远远看见亭台楼阁,他扬鞭指点,说那是慕容氏的宅子,慕容氏在江湖上名头甚响,特别近年来,神剑宫一战之后。
当时我扬眉看他:“神剑宫?”
“一年前神剑宫大举侵入中原,所向披靡,一路到处,少林束手武当低头,江南地面上的门派更是望风而伏,直到……遇上慕容。”
“慕容?”这个好听的姓氏,让我陡然想起云想衣裳花想容,两个人的相逢,应该是在群玉山头,还是瑶台月下?
“慕容山庄庄主慕容。”庄主唇边一朵轻笑,就仿佛白昙花的模样:“当时神剑宫长驱直入,如进无人之地,这样的顺利连神剑宫宫主都颇为意外,他亲自去见没慕容,也不知道两人密谈了些什么,总之之后神剑宫在中原的势力退了个干净,神剑宫宫主对天起誓,说慕容在生之日,神剑宫半步不入江南。”
那必然是十分凶险的一战,但是庄主只轻描淡写说来,我遥遥望着碧青的天空,那些陌生又熟悉的名字,也许是极坚忍果决的一些人物,值得芸芸众生景仰和钦敬,但是都和我没有关系。
都以为没有关系,谁料世事之不可预知,总是唐突如是。我问谢英州:“那我呢,我是谁?”
“你是时央,慕容时央。”他微叹了口气,像是隐忍很久,但很快又高兴起来,他说:“你肯回来就好。”
和庄主全然不一样的人,他的眼睛明亮如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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