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又有什么资格怨恨?
我只是他捡回来的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如同一只猫一只狗,有人肯将我领走,他一定觉得欣慰,只是……这时候,该是谁陪他在梅树下对弈呢?总会有人吧,我想象他清秀的眉稍稍挑起,露一个惊讶的眼神,但是他落子的时候,从来都没有后悔过。
黑白的棋,落子轻微“笃”的一声响,棋子不会反抗不会抱怨不会难过。
“专心!”谢英州的五指在我眼前一晃,他说这张画卷上的男子是神剑宫宫主萧若,他曾与我有过一面之缘,我凝神要看,但是总也看不清楚,灯火摇曳得这么厉害,我定一定神,我说师兄,我想也许我应该对自己的过去知道得多一点。
我的记忆,应该从我开始,而不是庄主。
谢英州的眼睛亮了起来,他说:“时央,我们需要的只是时间。”
我说:呵,是。
漫长如掌纹的记忆,只有更漫长的岁月可以冲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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