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恋一生一世的安适
原来我是这样贪心的女子。
白日的欢愉到晚上变成梦,梦里我再一次穿梭于混乱的记忆,有时候是和庄主在梅树下喝一杯清茶,有时候是谢英州在灯里作画,我触到他微凉的手指,脱口却成:“庄主!”
一惊而醒,床边恍惚有个影子,月光勾勒出他的轮廓,我怔忪地看住他,怔忪地想,也许我是在做梦?做梦也好。
我想要伸手去抚过他清秀的眉,但终究不敢,只静静坐着,屏住呼吸,想:这样好的梦,会持续多久呢?
静默里的目光和心事,都如月色皎皎。
不知道等了多久,他终于开口说话,他说:“你恨我么?”声如冰玉,而我再一次怔住,我说:“庄主救命之恩,阿九尚无以为报,又怎么会恨你?”
他低声道:“阿九,你知道我是谁么?”
“庄主你……”
“对,你忘记了。”他面色惨然,终于仰头大笑,笑声仿佛呜咽,如月光分明,但是他在这样的月光里慢慢消散,我伸手,便只抓到浩浩然的风。
苍白的云里镶着苍白的月,有人在极远的地方唱:
夜如何其?夜未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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